葉陳捂著自己的腦袋,手掌不停的摩擦著自己的臉。
“不行,我還是沒有辦法把它們從我的腦袋裏抹去……”葉陳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撐在桌子上的的雙肘微微顫抖著“即使我知道它對我沒有任何的影響,但是……但是……”
“所以呢,你一個剛剛才死的幽靈幹嘛要去做這些事情呢?”坐在對麵一個少女模樣的“人”正把下巴墊在手背上調皮的摩挲著“那才是世界的真麵目,你們人類理解不了,當然會感到恐懼。”
“是啊,人類最大的恐懼就是未知……我想那應該足夠讓我難以理解了……”葉陳的下巴如同髏王般輕輕的抖動著,腦袋畏畏縮縮的抬了起來,看向了眼前的“少女”。
對方的嘴裏發出了一聲帶著輕輕嘲諷意味的笑聲,對著葉陳講了一句善意的提醒:“別看著我的眼睛太久了,那比示智空洞的眼眶恐怖百倍……偶爾掃幾下應該沒事的。”
“謝謝,我想我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恢複過來。”葉陳趕緊別過頭去,腦袋轉到了另一個方向“噬墓亡,你跟種樹人的關係真的很好嗎?”
噬墓亡歪著脖子看了看葉陳,她的手掌依舊摩挲著自己的臉,纖細的眉毛輕輕的挑了起來:“比你想象的還要好,幽靈。有些不該問的話就別問。不然我會在把你送回人間以後再把你拉下來。”
“明白。”葉陳輕輕的點了點頭。
“怎麼樣,你們兩個相處的還好嗎?”炎燚很不合時宜的“穿牆”了進來。
他的旁邊站著另一個同樣“穿”進來的示智,這家夥用自己有限的表達條件最大化的表現了自己對葉陳的鄙夷——擺出了一個倒著的OK手勢:“小生覺得見色忘友之人最為可惡,尤其是葉兄這種摸了人家姑娘的身子還裝作驚恐的無恥之徒。”
葉陳感覺自己的腦袋越來越大了,僅僅隻是複生和尋找合適的身體這兩件事便已經讓他忙得不可開交,而眼前的兩個最能搗亂的家夥還湊到了一起,並且臨場表演了一場現在還沒謝幕的相聲。
他隻能張開了手掌,重新把自己的臉埋到裏麵摩擦了起來。
“連你都覺得自己的臉皮太厚了,打算搓一點下來嗎?”炎燚的聲音依舊不斷的傳了過來。
葉陳緩緩的轉過了頭,幽怨的看著炎燚:“你tm能閉嘴嗎?”
“好啦好啦,不鬧了。”炎燚淡定的甩了甩手,好像剛才差點逼瘋葉陳的人不是他一樣“噬墓亡都跟我說了,你需要一個容器來裝載你的靈魂,我這麼聰明當然是未卜先知的預見到了你不太可能找到合適的……所以我利用了我在人間的人脈幫你找到了一個完美的身體。”
葉陳聽到這話趕緊轉過了身子,直直的盯著炎燚:“你的意思是說……一個剛剛死亡不久但是靈魂已經離開身體的青壯年男性嗎?”
“差不多,但是有關於靈魂的部分不太準確。”炎燚無奈的攤開了手“我們找到他的時候嘛,他的靈魂還不肯離開身體。因為這家夥還有個女兒。”
聽到了女兒兩個字,葉陳的臉又一次陰沉了下來:“那麼,關於女兒的部分你處理好了嗎?我已經有……我可不想再多出一個女兒。”
“呃……”炎燚剛才還不停擺動著的身體突然停滯了下來,看起來他非常清楚處理兩個字的意思“其實吧,我們完全沒有必要……”
“她活不長久了。”一旁的噬墓亡百無聊賴的搖晃著酒杯,語氣像是在說一些瑣事一般。
“這就好。”葉陳滿意的嘖了一聲,撇了撇嘴角便重新端起了酒杯咂了一口“行吧,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需要‘那種東西’。但是它在髏王那裏,我想我們需要一個致密的計劃來……”
葉陳說到一半,牆上突然鑽出來了一個幽靈。他的手裏提著一個籃子,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東西也能穿牆:“嘿,這裏有人要炸蔥薑蟲嗎?”
一旁的示智把自己的腦袋扔了過去。
“嘿!好吧,我想你們不需要……”幽靈說著又被砸了一下“嘿!不許亂扔頭蓋骨!”
葉陳的手又不受控製的抖動了起來,看起來示智的行為對他造成了足夠強的模因汙染。
“好吧,另外還有一個問題……”葉陳強忍住把示智的腦袋安裝回去的衝動,回過頭繼續看著噬墓亡“雖然我的定義是幽靈,但是我跟其他的幽靈有一些不一樣……看起來其他的幽靈隻是一團淡淡的氣體。”
“你再多待幾天,你也能失去肉體。”噬墓亡說到這句話時居然饒有興趣的盯住了葉陳,她的雙手捧住了自己的臉,臉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你要不要……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