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有小廝來報,因為有ㄚ鬟去通報竫王爺小姐身子不舒服,王爺一聽便發話了晚上會過來探視小姐,可她家小姐從上午出去後,一直到現在還未回來,這可怎麼辦才好?
這時,一扇靠近幽暗後院的虛掩的窗戶傳來吃力微弱的聲音,”奶娘,奶娘!”
趙嬤嬤一聽見這熟悉的輕喚,撩起衣擺拔腿便往後院方向去,當他到了後願看到臉色蒼白,嘴角掛著血絲的白初雪,嚇的驚呼,”小姐您怎麼了?”
“別出聲,趕緊扶我進去!”
趙嬤嬤吃力的幫著白初雪進到屋內,”您再不回來,王爺就要到了!”
“什麼,竫王要過來?”白初雪吃力的靠在趙嬤嬤身上往自己屋裏走去。
“是的,小姐您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趙嬤嬤小心的將她扶上床榻退去她的黑靴。
白初雪痛苦的捂著胸口,”先給我杯溫水。”
這時外邊傳來一陣緊急敲門聲,”碰、碰、碰!”
“糟了,王爺來了!”
“快幫我把這夜行衣換了。”白初雪吃力手忙腳亂退去自己身上的夜行衣。
“王爺這時間怎麼來的這麼準
!”趙嬤嬤連忙拿過她走時換下的衣衫幫她套上。
上身衣物皆還未來得急穿戴好,竫王東方朔已經走進屋子。
“糟了,小姐快躺下!”趙嬤嬤手忙腳亂的替她蓋好被子,掩飾下身的黑褲,慌亂的將脫下的夜行上衣跟黑靴丟進床榻下,放下一邊幃帳掩飾。
見她嘴角上的血漬,連忙抽出放在秀攏裏的帕子幫她將嘴角上的血漬擦拭幹淨,還沒擦幹淨東方朔已經走到床邊了。
“白側妃,妳怎麼了?本王聽江管事說妳身子不舒服,可有讓大夫來替妳診脈?”東方朔在她床榻邊坐下,語氣滿是擔憂關心的問著。”大夫怎麼說?”
白初雪吃力的自床上坐起半傾著身子,不著痕跡拽著身上的被子,就擔心被子滑下,一個不小心讓東方朔看出了異樣,懷疑到她上來。
休書的事情,她以因為太愛慕他,不想兩人之間有任何阻礙,才會犯混做出那不可饒恕的事情來,看在往日情份上東方朔對她雖已略為薄懲她,看在以往情分沒有將她送交宗仁府。
卻也同時提醒她,要她牢牢記住,夏伊蔓是皇帝禦旨賜婚的正妃,身分地位永遠在她之上,讓夏伊蔓委屈就是給皇帝打臉,不許她再恃寵而驕再有傷害夏伊蔓的舉動出來!
否則他不會顧慮兩人感情,這次若是在被他發現她便是今日在街上傷夏伊蔓的黑衣人,恐怕不會再這般輕饒她!
往日不知身上背著重大秘密的夏伊蔓不得東方朔的心,隨她怎麼暗中對她使絆子,東方朔也不會吭一聲。
可今時往日局麵大不相同,從義父口中得知,夏伊蔓身上背負著一個重大秘密,便是追查許久的那件所有位高權重之人皆妄想擁有的東西。
這關鍵人物便在夏伊蔓,也因此東方朔對夏伊蔓態度大轉變,現在不管如何她必須要忍耐繼續待在竫王府為義父收集情報!
她已口頭上答應義父為了大事絕對會忍耐的,這次夏伊蔓回來不再用著以往的態度對付她,甚至要多加禮讓。
現在東方朔恐怕已經對她起疑,加上又有皇帝跟賀海平將軍撐腰,她這側妃身分又矮上夏依蔓一截
。
如若再明目張膽對夏伊蔓下手,六親不認的東方朔絕對會輕饒她的,即便他曾經那般迷戀她,有有義父白宰相撐腰,一但惹怒他,她白初雪也絕對討不到甜果子吃!
“王爺……”白初雪小鳥依人的靠進他懷裏,柔若無骨的身需驅貼在他胸口,泣不成聲。
“王爺……雪兒還以為您不要雪兒了……您再不來看雪兒,雪兒已為您有了姊姊就不要雪兒了……”
“胡扯什麼?”東方朔不動聲握著她的貼在他胸口上的柔荑。
“可是……王爺您最近眼裏都隻有姊姊……”
“忘記本王怎麼跟妳說的嗎?他是皇上禦旨賜婚的正妃,本王待她不好便是給皇上打臉!”
“王爺,想當初我們每晚耳鬢廝磨的好不恩愛,可自從姊姊回來後您就不曾再踏入聽雪閣了,雪兒想您,想的都病了……”白初雪倒在他懷裏哭得悲妻的。
“既然如此今晚本王就在聽雪閣陪妳!”東方朔溫柔撫去她眼眶裏的淚水。
白初雪臉色微變,”那,姊姊那裏怎麼辦?姊姊是個善妒之人,王爺您今晚在這裏陪雪兒,雪兒擔心會壞了王爺您的大事!”
“沒事,妳先躺下好好休息,本王到書房先將今天的事情處理好,晚點再過來。”東方將她扶好躺在床上,溫柔的為她拉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