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心有不甘的刁奴一看見京府伊老爺便向前死命的喊冤,要京府伊老爺給他們一個公道,同時不忘把白側妃給搬出來壓製京府伊老爺。
官場上待久的京府伊老爺豈會不知道白側妃是白宰相的義女,這群刁奴敢這麼明目張膽盜取主人財物,還不是因為背後有白丞相這個靠山才這般有恃無恐。
這竫王府家宅裏的事情他一腳踏進王府,便已經聽江管事稍為提了下了,王府裏的事情一切由王妃做主,這代表什麼?
這代表王妃已經取代了白側妃在王爺心目中的地位,背後有王爺當著靠山,即使白宰相權傾朝野,也不能伸手管不到竫王府裏的家務事,更何況隻是區區的狗奴才
。
左右思量了一下京府伊老爺,心中的秤子已秤出重量來了。
夏漪無視這群刁奴的喊冤及抹黑,交叉對完這些單據賬冊等等證物後,瞄了眼這群急著找京府伊老爺喊冤的刁奴一眼。
“請教京府伊老爺,奴才偷竊主人的財物該當何罪?”
“偷竊主人財物者案律法,輕者所盜之財物需全數歸還主人之外,依罪刑輕重施以刑責外一樣必須發配邊疆永世為官奴。
重刑者除了依律法楚以刑責外,還需砍斷一手,打入大牢發配邊疆永世為官奴,所盜取之財物皆需歸還主人!”
“那他們的子嗣呢?”
“盜賊所生之子女亦是如此,永世為奴不得翻身,更不得買賣轉讓!”京府伊老爺補充著夏漪想知道的律條。
“嗯,那好。”
永世為奴不得翻身,她等的就是伊府老爺這句話,夏漪滿意的點了點頭。
前麵這一群奴才雖簽了賣身契是是竫王府的奴才,可這群人簽的全部是七年的活契!
隻要是白初雪繼續掌管這竫王府,七年,也正好足夠將東方朔的家產扛光,怎可讓他們如此消遙!
既然他們不想當普通的老百姓,愛當奴才,她就讓他們一輩子當奴才,更禍及子孫,讓他們為他們自己的貪心付出代價。
夏漪將這份謄抄出來的單子還有賬冊簿本以及庫房遺失物品,和眼前這些在那群現在被懲罰的驚天動地刁奴房裏所搜出贓物,一並交給坐在他右手邊太師椅上京府伊老爺。
“京府伊老爺請過目。”
京府伊老爺疑惑的看著這些自賬冊謄抄出來的帳務,及自縣衙裏登記的一些房契地契,瞬間明白,微斂眼眸倏地一亮。
“這是……”
“京府伊老爺您請看,這些是竫王府裏庫房的失物,這些是在這群刁奴屋裏所搜出來的贓物。
還有這些銀兩存入錢莊時的時間及金額,還有購買這些莊園的地契房契時間,這些遺失物品及銀兩皆有錢莊及王府庫房的賬冊為輔證。”夏漪指著這些賬冊與政務說道。
一旁的江管事心中一顫麵露驚訝之色不可思議的看著夏漪,當日王妃要他通知管事們把賬冊都送回來,不過這才兩天時間,這王妃竟然就抓出這麼多問題點。
京府伊老爺接過那些已經整理好的證物一一查對,點頭,”確實無誤
。”
“這些證據很充分的證明,底下這群膽大妄為的刁奴利用王府不在京城期間,利用職務之便膽大妄為的盜取竫王府財物,加以變賣購得房產田地,還請京府伊老爺您明察!”
京府伊老爺仔查看細閱讀又加以比對後,”不知王妃您的意思?”
“一切還請請京府伊老爺秉公處理。”夏漪起身朝京府伊老爺微欠身行個半禮。
府椅老爺連忙起身作揖,”老夫定當不負王妃您的重托。”
這時這群叫囂的刁奴們才驚覺事情大條了,嚇的臉色慘白全身顫抖的,他們不過是想跟著進來享福的,按著柯大誠指令行事的,怎麼也沒想到會惹禍上身。
“京府伊老爺冤枉啊!”幾名打死不承認的繼續喊冤。”我們都是聽命行事的,與我們無關啊!”
“王妃我們錯了請原諒我們饒了小的們一命……”其中幾個奴才膝間一軟,”咚、咚”全身發抖磕頭如搗蒜的求饒。
夏漪掃了那群麵露惶恐的奴才,現在才知道後怕已經太遲,當他們借著白初雪之手,在王府裏欺負孤立無援又氣又急又悲傷的夏伊曼時,怎麼不會想到會有報應的一天,夏漪一點也不覺得愧疚!
她輕蔑的掃了驚天動地哀嚎的刁奴們一眼後,”不知,伊府老爺何時處置這群膽大妄為的惡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