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看去那似人非人的東西,隻剩下中間往上一塊大的方肉。
“方肉”上麵頂了一顆沒了毛的腦袋,麵部一片模糊,隻有兩個大大眼睛還能看出是眼睛。
那眼睛一眨泛出銀白色的光芒,這一點和我們看到的視頻中的畫麵如出一轍。
四肢的部位隨著小耗子的退去,變成了幹枯的骨頭,像是四根火柴棍插在一塊肉上。
這個場麵我和偉岸今天有幸見到,平生也隻能見這一次,如果再來一次的話,估計我和偉岸調頭就跑。
不是說有生命危險或者難以對付,而是因為那玩意兒太惡心。
我從心裏說不出來的感覺,就知道必須要做點什麼,把隨身帶的包翻了一遍也沒找到大殺器,隻好用手中的槍瘋狂的打出了一梭子,子彈對那玩意絲毫造不成傷害,都被幾隻大的老鼠擋了下來。
偉岸口中念叨“早知道就把曉航的火焰噴射器帶來了。”
那玩意誰都想帶著,現在說這些難免有些晚了。
不過有一點是值得欣慰的,最起碼到現在,那個怪物並沒有要攻擊我們的意思,隻是玩它自己的變幻秀。
其實說實話,看它的變幻秀,還不如讓我痛痛快快的打一架來的過癮。
但是有一個事情相當棘手,如果那玩意真的讓那些老鼠耗子們對我們發起進攻,我還真有點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
怪物的銀色眼睛一眨又變成了黑色,在沒有皮膚的臉上兩個黑洞洞的眼睛就像兩個深坑一般,它竟然衝著我和偉岸眨了一下眼睛。
眼神中透著挑釁,仿佛在說,你們能對我怎麼樣啊?
圍成黑色牆的耗子,翻滾著,形成了黑色的波浪,原本從怪物身上脫落的耗子加入其中,另有新的從黑牆中掉落,組成了四道黑色的水流。
黑色水流爬上怪物的身體,從它隻有骨頭的手臂和腿上,一圈圈的盤旋向下,最後又變成了怪物的手臂和雙腿。
這一切就像變戲法一樣,我和偉岸竟然不知道怎麼才好,是退是進,是走是留,完全被怪物打亂了陣腳。
做完這些怪物還不算完,身體之上蠕動的東西變成了液體,順著手臂和腿往下流,經過的地方迅速凝固,顏色也逐漸的變幻,數息間變成了和人一樣的膚色。
更為神奇的是那些液體還沿著胸膛往上流,經過脖子,一直到頭頂,先後形成了下巴、鼻孔、耳朵、眼皮,甚至還長出了眉毛,頭頂上也有黑黑的頭發長了出來。
短短不到二十秒的時間,怪物脫胎換骨,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如果沒有剛才的那一幕,眼前的這個人,怎麼也不能和剛才的怪物關聯起來。
這個人拿過老鼠們拖來的衣服,順手穿上,對著我們說:“我要出去辦正事了,如果想來阻止就趕緊來。”
說完那人轉過頭,在鼠群和耗子們的前呼後擁下消失在了隧道的盡頭。
我和偉岸看著那個人的離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時間大約經過了半小時,我們才從驚訝、震驚、彷徨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