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父母把遠近聞名的所有大師、神婆、能掐會算的找了一個遍,方法也是千奇百怪,其中受的苦遭得罪更不用說了,甚至童子尿都喝了,依然沒有效果。
又過了半年,一家人終於放棄了,生不了想辦法過繼一個,或者領養一個孤兒,正在尋找有沒有那樣的孩子時,一天突然出現了一個人,那人和尚打扮,渾身破衣爛衫,衣服加沙都成了不條條。
蘭誌心地善良,拿出素食好生招待了一頓和尚,問他是哪裏人,為何流落到此。
咱們都知道,新社會隻要有力氣,肯放下身段總能混口飯吃,蘭誌不知道有一種僧人叫苦行僧的,為了心中的理想可以忍饑挨餓,不惜承受皮肉之苦。
和尚告訴他們,他來自一個叫蓮花山的地方,法號戒守,本次遠離廟宇正是希望磨練自己的心智,以達到更高的境界。
偉岸聽到蘭馨說“戒守”這個名字非常震驚,畢竟我們兩個小時候聽過無數遍的故事,正是關於戒守法師如何犧牲自己開啟封印,將通往地獄的通道重新封印的。
當偉岸說道他時,我何嚐不震驚,難道說戒守還活著嗎,不過又一想不太可能,我和偉岸從小就從蓮花山下長大,怎麼沒聽說寺廟裏有一個叫戒守的。
那一天晚上,戒守沒有離開,蘭誌通過他了解了不少關於外麵的情況,蘭誌和田馨整天和村子還有附近的村子打交道,一交流之下才知道自己救是井底之蛙,蘭誌留下戒守沒讓他走,但戒守晚上也沒有睡床,而是選擇在房間裏打了個地鋪,說是地鋪其實連一條毯子都沒有,就那麼席地而睡。
蘭誌不解,自始至終也不明白苦行的意義,有床不睡不是傻子嗎,還有戒守說能在一方屋簷下休息已經破戒了。
第二天一早,蘭誌醒來發現屋裏屋外打掃一新,甚至不經常觸碰的地方都擦洗幹淨,家裏水缸滿滿的清水。
戒守坐在院子中間打坐,不知是清晨的霧,還是做飯的炊煙,那一刻蘭誌仿佛看到了戒守的頭上有一股神秘的氣體在汩汩升騰。
蘭誌問:“這是做什麼,來到家的是客,豈有讓客人做活。”
戒守說:“授之一禮,還之一裏,人懂得報恩,出家之人更應懂得。”
同時戒守說,蘭誌家裏有孽這幾天他不會走,等料理妥當才會離開,不知道戒守說的孽是什麼,隻知道他們經過幾年奮鬥也沒有孩子,難道其中有關聯?
不管有沒有關聯,蘭誌想到法師能幫助他們非常開心,當然希望除去了孽,以後能有個自己的孩子。
戒守住了下來,蘭誌和田馨好吃好喝伺候著,但,這位法師每次吃飯是都取一個饅頭,其他飯食一律不沾,蘭誌知道苦行有苦行的道理,各自做著手頭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