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們的話,我方才明白這些人曾因一次惡鬥傷了些人,小個子陳建軍竟是講了個傳說中的“義氣”二字硬是一個人承擔了所有的罪名,所以搏得了眾人們的推崇,不過也因此在牢中硬生生的待了三年。
正亂亂的說著話,飯館的服務員已是將菜端了上來,很快三張桌都滿滿的布了,無非是些雞鴨魚肉,不過隨後取來了十幾瓶白酒這讓我我有些擔心,隻因自己曾喝過一些所以知道自己的灑量,看來今天是躲是躲不過去了,看著麵前擺著的茶杯被傾了個滿,不由的心裏又敲起了鼓。
“來,為軍軍完整的活著出來幹杯。”趙國民端起了茶杯對著眾人團團的舉了個遍,然後大聲喝道。
“祝軍軍完整的活著幹杯。”眾人齊聲的道,男男女婦女聲音一起和著到也是別有一番味道。
“謝了,”陳建軍將手中的茶杯高高一舉,然後一口而盡。
“幹。”眾人頓時齊聲喊著,然後將茶杯中的酒一飲而空。
我有了些興奮,不知怎麼心底裏生出了些豪情,曾經有過的經曆又漸漸的浮在了腦海中,那些磊落的漢子個個均有些英雄的氣概,大碗酒、大塊肉的日子似乎又回到了眼前,看著這些人也並非如老人們所言的街頭混日子的人,他們一樣的有血有肉也有感情,隻不過因自己所生活的環境不同而生存在社會的下層,但是他們有著他們的情感和樂趣。
端起茶杯一飲而盡,酒入腹中時並未有什麼感覺,呆了一下細細的感覺心裏反而有了些振奮,這樣看來喝上個幾杯不會有事罷。
陳建軍一杯喝了下去後臉色漸漸的紅了起來,斜眼看了看我道:“老大,你今天可的多喝些,下午的課俺看不用去了,你看俺初中還沒畢業不也是上班了麼?當然後來是被開除了,可那也是有原因的不是?放開了喝。”
我笑了笑還沒說話,身邊的趙國民已是隨手奪去了我手中的茶杯,端著酒瓶“咕咚咚”的又傾了個滿,然後反手遞給了我。
“好兄弟,你能救了軍軍等於救了俺,這一杯俺與你喝。”趙國民說完一仰頭喉結錯動著已是將酒喝了個幹淨,對著我擺了擺茶杯大聲道:“喝完。”
我笑了起來,即然已知自己能喝些可也不知到底能喝多少,站起身看了一眼趙國民將茶杯一端以示禮數,然後仰首喝了個磬盡。
“好。”周圍的人大聲喝起睬來。
“俺說大兄弟你可真行,”王小曉笑嘻嘻的看著我橫了個媚眼:“能同國民比一比的俺瞅著非你莫屬了。”
孫建國大聲的應道:“差不多,俺看你倆個半斤八兩。”
陳建軍笑嗬嗬的拉著我坐了下來,對著眾人揮了揮手大聲道:“放開了喝,今天不醉不休。”
眾人頓時亂亂的應著,一個個顯的興高采烈,劃拳聲不時的響起,哄笑聲也時時迸發。
我坐著同趙國民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也不知喝了多少頭已有了些暈眩,再看看趙國民已是頭伏在了桌上。
眼看著下午的課根本無法去上,也隻好聽天由命的放了開,即然能喝些酒不妨喝下去也能買一醉放鬆自己,喝著喝著似乎已忘卻了身邊的煩惱、人世的愁苦,心情好了太多,看來酒還真是個好東西能讓人暫時的脫離紅塵,怪不得李白好酒、杜甫不醒了。
“各位兄弟姐妹們,俺新聽了個小段子,真是費完了俺娘喂俺的奶水好不容易的才背了下來,你們願不願意聽?”汪洪光大喇喇的道。
眾人已是七分酒醉三分醒,聽了他的話頓時哄然亂亂的叫好。
汪洪光站起身,將手輕輕的一擺道:“現在的社會上什麼最流行?聽俺慢慢的與你道來。有喝的、有碰的、三拳兩勝玩命的。有喊的、有唱的、抓起話筒不放的。有胡的、有杠的、每圈都有進帳的。捏腳的、揉背的、洗澡洗到床上的。想念的、愛慕的、明信片上傾述的。說愛的、談情的、舞廳摟著亂蹦的。眉來的、眼去的、惹的老公生氣的。沾花的、惹草的、害的老婆亂找的。表演的、猛練的、跳樓招來觀看的。狂歡的、作案的、滿街都是亂躥的。賣花的、尋男的、家中自個兒玩槍的。撬門的、盜墓的、做夢都想發財的。開房的、上床的、高興亂叫喊娘的。手摸的、身蹭的、有了孩子不管的。補腎的、吃鞭的,胡亂通宵累癱的。明天的、後天的、日子苦些也沒啥的。”
“兄弟們、姐妹們,好不好聽?”汪洪光大聲的說完後得意的看了看幾桌人:“好聽就給俺點掌聲,快些鼓掌啊。”
我聽了後並未有什麼樣的感覺,隻是將他的話當成了個打油詩,方想拍手表示讚美,卻見眾人們是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下了頭默默的不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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