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匆匆的行來我心裏一直在想,方才在虛幻中看到的景象不知要對我說些什麼,怎麼一個與我同樣長象的人其命運可真是天差地別,有做將軍的、有做富家翁的、有做豪士行走天下的、還有拄著拐四處流浪的,依著歲數從小至老也真是齊全,看來我還得要好好的領悟一番。
進了醫院的大門心裏不知怎麼有了一種讓我恐慌的感覺,用心體會後發覺是一股說不明的氣息,似乎迷漫了整個醫院所在的空間。
我有了些猶豫,呆呆的站在大門口也不知是該進還是不該進,想著張叔正躺在病床上倍受折磨心裏一軟便抬腳向裏而行,可是那讓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覺迫使我又退到了大門前,如此往複不知去去回回了多少次。
怔怔的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們我心裏即有困惑又有迷茫,不知今天為何會這樣,看了看主會診樓努力的尋找著這種感覺的來源。可任我怎麼尋找也沒有一點線索,看來定是有著我還不知道的事將要發生。
“你在那裏做什麼?”王小曉遠遠的向我奔來,還未到身邊即大聲的喊著:“快,俺本來想去尋你,張叔不成了。”
這句話讓我根本沒有了思考的餘地,身上打了個激淩來不急與王小曉說話即拔腿向著住院部奔去,心裏隱隱的有著說不出的擔憂,看來順著樓梯一上三樓,一股陰冷的氣息迎麵撲來,我心裏暗叫聲不好,緊忙著向一側飛快的閃躲著身子。
要是有人說他在這個世上看到過鬼怪之類的話我根本不相信,天底下怎能有那種東西,從我的經曆來看鬼怪本就是些人的形為所造成的,神仙倘且是人更何況是鬼了,不過每個人的氣息到是不盡相同而且陽盛陰衰剛硬柔和各具特色,紅紅的氣息很是陰柔,翠翠的氣息剛正盛大,王小曉的氣息若有若無,張叔身上所帶的有些陰寒。
冷冷的氣息一瞬即逝,我並不知道它到底是什麼所發出的,看來天地之間未知的事物還是太多,忙搶過身子迅速奔到了張叔所住的病房,慌忙推門看去,刺鼻的藥味衝的我後退了一大步,眼看著三、四個醫生正在張叔的床前說著什麼,幾個小護士也正圍著床不停的忙碌著,這時王小曉氣喘噓噓的奔到了我的身邊,遂一同而入。
到了床前才發覺各種器械圍著張叔滿滿的擺著,一個很粗壯的氧氣瓶立在一旁,管子也在穿過了一個小盒子後直通到了張叔的鼻子中,看來張叔的確是有些不太好了,隻是人被護士們圍著我即使想看也看不見,心裏有了些著急,剛想擠上幾步身後已有人大聲的喊了起來。
“你做什麼,沒看著正在搶救病人麼?”一個戴了眼睛的醫生盯著我大聲道:“先出去。”
我怔怔的看著他,也知道醫和們此時正在盡力,可我總得要看一眼張叔才是,萬一有什麼不對我的內息也可以助上一臂之力,再看看幾名醫生們緊定的眼神,隻好點了點頭,扭頭想看看張叔已是不能夠,兩個小護士推搡著將我趕了出來,王汪曉早已自覺的站在了門外,一臉疲憊。
“你別心急,人隻是昏過去了,不過好像比前幾次厲害,我有些害怕便叫了護士,”王小曉痛憐的看著我道:“再耐心的等等看。”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我向過道中的長凳行去。
兩人緩緩的坐了下來,看看王小曉困倦的幾乎睜不開的眼,我有些心疼的道:“吃飯了沒?如果沒有快出去吃些才成。”
王小曉勉強的笑了笑道:“午飯是醫院裏送來的的,吃過了,化了兩元錢。我想靠著你睡一會。”
我點了點頭將身子側了,王小曉已是一頭栽了下來,頭倒在了我的腿上橫了身子閉上了眼,伸手將她緊緊的抱住,片刻後即響起了輕微的酣聲。
呆呆的坐著看著張叔所在的那間病房的門,看來現在也隻能待候醫生們努力的做出的結果,然後才能知道結局如何,但願這次張叔能夠挺的過去,也算是可憐我們這些為他擔心不已的人們。
神誌又有了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小時候看到了張叔笑眯眯的將手中提的一條魚塞在了我的小手裏,然後對著我嗬嗬一笑揮了揮大手轉身離去,又好像看見了他手中捧著兩個果兒笑嘻嘻的放在了我的懷裏,然後伸手在我的頭上輕輕的撫動幾下。他那時的身子真是強壯,村裏的百姓們都說他是條好漢,不過後來突然得了一場大病,赤字腳醫生說他無法診斷的出隻能當成頭疼腦熱的去醫治,過了數月張叔才從床上了起來,從那以後一直是病病泱泱的人沒了精神。
看來我還是不太懂的如何利用自己身具的能力,也話這還需要時間讓我去領悟更多的天地之理。
想到萬物大道之理,眼前似乎又看到了那個正在雪地裏的痛苦掙紮著的和我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中年人,也話他這時還在奮力向前去尋一個能擋風避寒之地,隻是不知他現在在何處,如果我能幫上些也定是全力以赴了。
那些景如果屬於我個人所有,那麼從小到老竟然是一個人成長衰亡的全過程,我明明知道那不是我的經曆,可心裏總是有些與之有著撕扯不斷的感覺,也許這就是另外的一種緣法了罷另外的一種修行了。
王小曉在我的懷裏輕輕的擰轉了身仰麵繼續沉沉的睡去,心裏生了些謙疚,看來她已將我做了她的親人,明知我和她不可能有個好的結果還是緊緊的依附著,如果身邊的事情少些便抽出空來好好的與她商議,想盡辦法也要為她謀一個好的未來,最萬不得已時退一萬步來說,一個小店也能讓她生活無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