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從頭再來(2 / 3)

今天根本沒有空餘的時間在心裏去繼續創造自己的世界,應付完了稅務的檢查方坐下歇口氣即又迎來了工商人員的查驗,送走了工商局的人又迎來了街道委員會的幾個老人,送走了幾個幾乎行不動道的老人又慌忙迎接市上派來的幾名消防檢查的人,送走了消防處的人又跑下樓去迎接衛生單位的月檢,一個上午就這樣幾乎腳也未停的奔上奔下,隻能強行的告知自己要學會忍耐,陪著笑臉一個個的迎來送往。

不過大樓內的擁擠著購物的人們似乎並未再乎我很是的難看的臉色,一個個興高采烈的提著大袋小袋心滿意足的離去,據紅紅說現在一個月的利潤已近了百萬,看來這裏已是成了人們最好的休閑之地。

大樓前的空地修成了一個近五畝地大小的停車場,不遠處正建成設的是建築公司的張經理所承包下來的我的未來的共有十七層大酒店,說是如果修成將是省裏最高的一座大樓,當然也是未來省裏的一個標誌性建築,不過工期好像總是時不時的在順延,說是還有個關於電力的手續未曾辦完。

一個人呆呆的站在窗前看著樓處的風景,心裏真是有著說不出的滋味,搖了搖頭行到了皮椅前重重的坐了下去,感覺到身下極是柔軟,身子有了些疲倦,時已正午也不想吃飯,將身子一團即想沉沉的睡去。

紅紅輕輕的推開門行了進來,到了桌前隨手放下了一個網兜,裏麵是些有著蓋的碗,我知道這是我的午飯,於是對著她一笑站起了身。

“你感覺好些了麼?”紅紅小心的看著我道,臉上有些勉強的笑容:“今天下午有個會呢,你去不去?”

我根本沒有心思去參加什麼會,那些會讓我有些心煩,發言的人長篇大論盡是些空空的口號,上周我曾去過一次,還未聽完即轉身離去,為此一些主管單位的頭頭腦腦說我很是驕橫,甚至威脅說要多尋些商場的錯處,我心裏並不在意,可是這事讓紅紅有了些緊張,然後她不停的奔波了數日才算平息了我闖下的禍事。

“你吃些罷,是鄉長讓他的家裏人送來的,”紅紅看著我道:“你要快些恢複過來,現在的事情太多俺一個人忙不過來,就算是你穩穩的坐著俺也有個主心骨,上不了大學也沒什麼,現在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不都是與俺們一樣的麼?”

我心裏歎息一聲,紅紅其實並不了解我,對於大學上還是不上我並不看重,可是在那裏將會有一個新的天地,也許能讓我領悟到更多的東西,這才是最主要的,看了看紅紅也知她正擔心我,遂故意裝出一付無所謂的模樣。

“那事俺早已忘記了,不用再提它,”我嘴上這樣說可心裏還是隱隱的有些疼,將手一揮強自掩飾著自己有些失落的心情笑了起來道:“好了,那些事都過去了,俺還是俺。中午吃什麼?”

紅紅一聽我說的話臉上頓時有了些喜色,急忙慌手慌腳的將碗從網兜內一一的取出擺在了桌上,然後將手中的小勺遞給了我道:“是鄉長屋裏的做的,是些紅燒肉和炒雞子,還熱著呢,快趁熱吃。”

正在這時“咣”的一聲門被重重的推開,一個女孩一臉驚慌的闖了進來看著我和紅紅嬌聲的道:“經理,不好了,來了幾個人說是要封存所有的電視機,正在櫃台裏到處貼封條呢。”

我楞了一下,這幾人不知又是何方神聖前來尋事,他們隻要手中沒了錢喝酒即到處尋人的錯,然後便是罰款和沒收財物,真不知他們從何處得了這麼大的權力,不過也沒人敢對他們說個不字。

紅紅不慌不忙的看著女孩道:“別亂,你能不能告訴俺又出了麼事?”

女孩一臉驚懼的道:“俺知不道,那幾個人一上來就氣勢洶洶的說要沒收所有的電視機,俺們組的幾個人方才與他們爭起來,他們說那些貨的來路不明要全部沒收,俺有些急了,聽一旁的顧客說是大十字那裏新開了一家專門賣電視的專營店,說是那裏的貨全是日本的,即便宜質量又好,為避免那裏的損失不讓俺們再賣了。”

我不由的大笑了起來,心裏不知怎麼竟然已是有了些奇怪的想法,日本人在戰爭中未能占領這個國家,現在又使出了這些手段來掠奪百姓們手中的財富,悄然將戰爭占領變成了經濟占領,也不知那些個當政的為何就看不出來,還追隨在幾乎成了他們爹娘的小鬼子身後不讓俺們掙錢,依著老人們的話說是如果是戰爭年月他們早就成了叛徒了,對付叛徒當然不能客氣。

“紅紅,俺們的貨有票沒有?”我看著紅紅輕聲的問道。

紅紅緊忙著點頭道:“都有,還有海關的出入證明,都在會計那裏,你要它們做什麼?”看著我的臉上有了些疑惑。

“當然有用,”我笑著道:“你現在就快去取來,俺先去看看,可別讓他們抱走幾台。”說完將手中的勺扔在了桌上大踏步的向門外而去,紅紅忙小跑著隨著我出了門向另一旁的財務室奔去。

隨著女孩的身後繞過了兩外櫃台即到了已是擠滿了顧客的櫃台前,幾個身著了藍製服戴著大沿帽的人正彎著腰仰著頭清點著櫃台內電視機的數目,不時的將一張張的蓋了紅章寫了字的長條紙在櫃台上用漿糊亂亂的抹幾下重重的拍在電視屏幕上。

我心中頓時怒火迸起,這些貨品無一不是來路極正而且經過了國家的檢驗,當然海關收取的稅費我們也交了不少,如果細算下來,那些稅費幾乎相當於我們進貨成本的三倍還要多些,付出了如此大的代價還要受這些小小的辦事人員的欺辱,真是讓人無法忍受,看著電視機上到處是飄著的長紙條,我有了些心疼。這些東西我們平時根本舍不的碰一下,他們竟然如此隨手而為。

“你們是幹什麼的?”推開人群我站在了櫃台邊對著同個將漿糊幾乎塗滿了櫃台玻璃的年輕人大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