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下來後院內已是燈光通明,六十瓦的燈泡在院子上空懸吊了十幾支,將個大院裏映的硬是沒有一點點的暗影,恍若白晝。
在呂村長的張羅下,與我家大院相鄰十幾戶村民家中同時開了宴席,村民們自發的搬來了數十張的桌和數百的椅凳,分散在我家和數十幾戶村民家的院落中,到處是村民們歡笑的聲音,到處是鐵鍋鏟與大鐵鍋“叮噹”相擊而奏響的樂曲聲。
我家的大院裏緊緊的安下了六張圓桌,老人們、呂村長、黃校長、二叔、二嬸、楊家二爺、張叔、二虎爹、二虎娘等村中的老人們圍了兩張圓桌坐了,二柱和其他的一些村幹部圍成了一桌,一些與老人們交好的村民們圍了一桌,我和紅紅、翠翠、王小曉、陳建軍、汪洪光等人圍著一張圓桌也安穩的坐在了凳子上,隨著酒菜迅速的布滿了桌麵,一場大宴即轟轟烈烈的開始了,這時候程長征也快步進了院落中。
這場大宴雖然沒有城裏的豐富,可雞鴨魚肉均是大盤大碗的端了上來,一些讓村裏百姓們過年時才能吃在口中的美食此刻成了桌上盤中普通的一員,凡是現下能尋的到的新鮮蔬菜桌上均可看的見,平時裏村民們相互請客時必須有的紅燒豆腐和涼拌豆腐皮,今晚成了宴席中最不受歡迎的一道菜肴。
直至深夜醜時已過百姓們才一個個的散去,我心裏仍是十分的亢奮,哄著紅紅和翠翠倆人進了大屋歇息後,一個人悄然的踱出了院門,方才還哄聲不斷的村中此時已是安靜了下來,雖然不少院落中還向外透著燈光,想來不久後他們也將安歇了。
順著細碎的石子鋪成的大路慢慢的向著山中而行,燈光在路邊上立著的燈杆頂上照的大路很是清晰,看來張經理這次得確是費了及大的氣力,不過他也得到了我們給予的補償。
大路順著山腳向山裏延伸,路兩旁是深深的排水渠,這讓我想起了山中曾有過的洪水,看來設計此路的人對於山裏發生過的事了解的極為清楚。
順著大路緩緩的行了近兩個時辰,轉過了一處山崖看到了路旁高聳林立的石頭群,大路到了這裏便通向了一片足有五畝地大小的平地,這裏定是成了終點,十幾架燈杆將平地圍成了一個操場,燈光溫柔的將操場照的十分明亮,也許這裏將會成為一個新的停車場。
目光轉向我多少次踏足的石林中的小道,心裏明白通過石林後即奔向了那座有著石洞的石山。酒至半酣時我也曾問過程長征,據他說這裏的風景美到了極至,大路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向山裏修了,不過一些水泥板鋪就的小路順著幾處山梁蜿蜒而上,山上每隔百米便建有一個涼亭,供可能前來的人們休息之用。
石林的分布有些怪異,似乎是人為所至,我心裏也想過是不是古時的什麼能人所修,看起來更像是一座石陣,如果依著方位便也有“杜”、“景”、“生”、“休”的八座小門,石陣裏是些彎曲的小道順著巨石回聲主來轉去很容易讓人迷惑,在古時如果有人對地形不識冒然而入,在每一個門前都將會輕易的受到來自其它三個方向的攻擊。
順著小道進入石林,沿著最窄的一條路即輕易的穿出石陣奔向了石山,順著山坡上的小路緩步而去即登上了石山,沒的絲毫的猶豫一頭栽進了山崖內,順著隱藏在山崖後的甬道向洞內行去。
洞內的牆壁依舊發出著濛濛的光,心裏有了些恍惚也多了些感概,當初年少時的歡樂似乎已離我遠去,一直盼著長大的現在的我心裏卻又極想再回到少年時,那些無憂無慮的日子看來一去不複返了。
行到了洞內的石室中看著麵前地上的三塊石凳心裏有了些傷感,緩緩行到大石前坐了下來,扭頭即看見了那五口木箱,那裏麵的財寶價值之高已讓我有了新的認識和想法。
村中的小學校舍已有些破敗,如果能重建一所帶著初中的學堂也許會減少村裏孩童們上學的費用,其實一所學校隻要它是真正為孩子們著想而不是被某些人利用成了一個掙錢的地方,隻憑教師們的工資村裏是完全可以輕鬆的養起來的。
山村裏不能沒有學校,學校也不能顯的寒酸,即然已是投了這許多的錢,如果工廠明年能夠順利的開工,建設其它的項目所需的錢便會源源不斷的產生,便也能夠實現我的想法。
在石上盤腿而坐感覺著它的溫熱,心裏對於挖出此洞的古人很是欽服,也不知他們是如何找到這座山的,也許他們手中會有個無心師傅所喜愛的羅盤,古人的智慧一點也不必現在的人少,這個洞如果憑著鐵鑿斧砍,沒有個數年是根本無法完成的。
緩緩的將氣息攪動分出一支到了右手臂,氣息行的極快心動間已是貫滿了右手,看了看身下的岩石隨手抹去眼見著五指深深的插入了岩石中,這也就是說李華曾表演的可將岩石用手挖去的手法,我現在已是能夠完全做的到了。
呆怔了片刻似乎想通了目前的困境,上不了大學是他人的錯責任也並不在我,我又何必以他們本身的錯誤來讓自己痛苦難忍,隻要我能夠為未來可能的子孫們創下不世的基業,此生便也無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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