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原野之戰(3 / 3)

黑衣老者半眯著眼看也未看幾人,而是看著站在我身前緊護著我的黃護法道:“黃大護法,你怎的有空來這裏了?怎麼樣。一場大戰也沒見你少了什麼,是不是又是飛一樣的跑了。”

黃護法“嘿嘿”一笑道:“誰飛一樣的跑還說不定呢,隻怕是過一會你們想跑也跑不了。”

黑衣老者淡然一樂:“你的嘴比你的功夫曆害的多,依老夫看你還是將那老古董交出來,說不定老夫心一軟會讓你留個全身去見上蒼的。”

黃護法扭頭看了看我忽然“哈哈”的大笑起來:“你們這五個蛟蟲可別得意的太早,待會就知道誰給誰留個全身了。”

白衣老者頓時一臉的怒容,長長的白胡須在胸前飄蕩著,身子一挺鬆開了緊拉著黃衣老者的手,一個大步到了黃護法的麵前,身子一扭,左手化掌右手執了個怪異的訣直功而去,這一個訣的起手勢讓我心頭大震,急向前一衝順手將黃護法帶向了身後,身子一擰讓開了來掌,左手一晃直接祭起“泰山”硬封“萬裏洪水”。

這幾個人可真不是一般人,依著這個白衣老者所行的大咒正是“洪水咒”,“所謂咒成有先後、洪水卻無情”,這一個大咒非身居強大的內息之人才能將驅轉,否則能力稍弱遭咒言反嗜,強行起咒者不死也差不到那裏去,現在他能輕易間隨手起勢,即算是我要那樣做怕也要提前個片刻,心裏當然吃驚不小。

憑空裏“嗵”一聲轟響,卻是手掌與白衣老者的手掌相碰,兩道大咒直接相抗瞬間狂風大做,直吹的身子也有了些搖擺。

白衣老者“騰騰騰”的倒退了數十步才穩住了身子,雙手無力的垂在了身側,身著的白色長衫已然碎成了一片片的條掛在身上,將個白白淨淨的身子露在了外麵,一張白臉早不知成了什麼顏色,青中直透著紅,雙眼無神的張大了嘴呆呆的看著我一聲不出。

一個深約兩米開外的大坑在了身前,想方才那一下的撞擊可是了不得,那可是兩道大咒在硬生生的相碰,要不是見機的快,黃大護法怕是直接的就會丟了性命,不由的搖了搖頭看了看白衣老者,心裏更多了些疑惑,這些大咒他們是如何知曉的,說不定在他們的身後有著數個修行的人在為他們執掌著大局。

紅衣老者和黃衣老者兩人呆若木雞的看著我,黑衣老者緩緩的長吸了口氣對著我道:“你是何人?”

未等我答話,黃護法從我的身後閃身而出,一臉傲然的看著黑衣老者道:“這是我家祖師,千年前就已去了上蒼,現在受命回來欲傳道於我們,玉山門派從現在起將不可同日而語,好不再受你們的欺淩,從現在起還是老實些罷,不然小心天罰。”

黑衣老者看了看我默默的點了點頭道:“我想起來了,傳說千餘年前玉山一派有兩個成道之人去了上蒼,共同留下了一篇武功秘笈,被世人稱為天書,千餘年來人們為了那本看不著的書爭殺不休,你如果真是那其中的一個,我們當然不是你的對手,不過,即然已是知道了,說不得師傅師叔們會一起去玉山尋你,暫且告辭。”說完話扭頭即走,腳下如行雲流水一般貼著草皮向遠處滑去,身影迅速縮小,其他幾個老者相互看了看一聲未出的也隨著飛快的離去。

黃護法長出了一口氣,看著我恭敬地道:“師祖這一回來可算是救了玉山一派,那幾個人均是當世的頂尖人物,上一次他們來玉山,我們這一派死傷了盡半數,多虧老夫見機的快,帶著少主逃下山去,這幾年過的日子那叫個苦啊。”眼中竟是有了些淚光。

腦中這時有些空白,也不知應該做什麼時候不應該做什麼,怔了片刻,默默的向前而行,至於要去何處當是個未知數,黃護法急忙行在了前麵,幾個年輕人抬著傷者緊隨在後,至於那些還呆站著的人們也不再去想。

大約一個時辰後即到了一處小鎮外,黃護法扭頭看了看我道:“師祖,這裏有我們的一處莊院,不如去那裏休息片時?”遂點頭應了。

黃護法頓時滿臉歡喜的模樣,對著我彎了彎腰然後扭頭大步而行而去,起身邁動腳步隨在了他的身後,其他人慌亂的隨了,那個黑衣的年輕人帶著一臉傷心和興奮的複雜表情緊緊的跟著我。

小城不大不過人來人往的顯的十分熱鬧,到處都可看著些小小的商鋪,百姓們身著的衣在自己看來當是相當於我們那裏進入了明朝時的樣子,不過對於大明朝到是沒有太多的好感,隻那個朱棣隨意所為足夠世人所棄,即連個宮女們也不放過大肆殺代,死於其手的宮中之人沒有個萬人也有個三四千的數,也不知那樣的人怎的就成了皇帝,那些隨著他南征北戰的將軍們也不知是怎麼想的。

隨著黃護法一進了小城,到處都可聽著些對他的問好聲,還有不少的百姓遠遠的對他揮著手,“黃老爺子,回來了”、“黃老爺,身體可好”、“黃老爺、你出去可太久了”,從亂亂的關懷的話語中知道黃護法在百姓們中還有些個威望。

隨著黃護法順著街道緩緩而去,過了兩處街口便站在了一幢很是普通的大院前,院落牆壁上蓋著琉璃,兩側牆壁畫著九條龍身琉了金黃色正吞雲吐霧,不過看起那些畫的龍與我所見還是有所不同,至少那個龍尾上就沒有那麼些個羽,有些個光禿禿的樣。

一進了朱紅色的雙扇大門,早有其家人迎了出來,見著黃護法均是跪在了地上一臉的欣然,如此看來這個老人可真是受到人們的尊敬了,人品當也不會差了去。於是放下心來的隨著而行,繞過影壁是一進大院,約有個四五百個平方,兩側麵有十數間廂房整齊的排了去,大院中有不少的身強力壯的年輕人正在使動著手中各種兵器,或對戰或獨練,當是些家丁或是護院。

在一聲聲的問好聲中,穿過大院直向後而去,再繞過了一處假山又是一個大院,穿過大院再行入一個小些的院中,兩側麵又是十數間廂房,心裏有了些吃驚,初看大院平常的緊,誰知裏麵竟是如此般的氣派,黃護法有如此的家產,也說不定這是這個所謂的玉山派的一處別院。

一路去恍恍然又過了個天井才行到了一間大屋門前,間上有字“來若飛去”,兩側也貼有綢作的對聯,看來民俗民風到是與我們那裏極相似。

在黃護法熱情的謙讓聲中行入屋內,屋內到也是極普通,無非是些桌椅什麼的,隻不過正麵牆壁上所貼著綢畫讓心裏有了些恍惚,那個景分明正是太上的景,隻那座山那些宮殿心裏怎麼也不可能忘了去,在那方大殿前的空地上發生的事,在心底深處早就狠狠的烙了個印記。

幾個年輕人忙著行向別處,黑衣少年提著大刀與我一步不離,隨後有幾個大漢進了門,然後老者將他們一一的介紹,這也才知道他們門派的名,全名叫做玉山雲仙派,黃護法是這個門派的左護法,身居的武功在同行中也算的上位於前列了,不過聽他說來隻是這個世上極普通的一個武術世家出身,隻因數十年前太多的門派前去玉山索要什麼“天書”,從那時起不停的發生爭執,遂一直纏鬥到了現在。

對於江湖中人打打殺殺的事沒有一點點的興趣,聽他們亂亂的講述著也有些個心驚,均是今兒個殺了誰明兒個準備去殺誰,誰對他們有威脅誰對他們有恩,應該先除去什麼門派應該去保護什麼人,心中很不以為然。

正說著話聽得門外人聲呼急,一個家人扮樣的年輕人急匆匆而入,見了黃護法跪下道:“不好了,門外來了好些人,領頭的自稱‘太上尊者’。”

黃護法的臉色頓時大變,半轉了身看著我顫抖著嘴唇說不出話來,而我心裏的震驚也無法用言語來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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