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今四千七八百年前的一日黃帝悄然獨身至崆峒山與廣成子論道。廣成子告之曰:“至道之精,窈窈冥冥,至道之極,昏昏默默。無視無聽,抱神以靜,形將自正。必靜必清,無勞汝形,無搖汝精,乃可長生。”從那以後,黃帝完全領悟了天地的正理,遂以此理治天下立萬世之英名,並將自已對於修道養生的理解在荊山腳下鑄了大鼎以記之,鼎成之時乘龍升天。
對於黃帝所騎之龍從古至今沒有人去說明它長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至於當時有不少人妄想與黃帝同去九天靈都,扯住龍須而飛升的人也不在少數,可現在看這些個緩遊而來的龍不過是些畜物罷了,何來的那些個威名了。想那些仙神們能生於無形之先,漫步於太浩之前,緩行在太素之元,以一道靈感浮遊六虛之界,以凡體肉身出入幽冥之境,能夠觀天地蒼桑混沌未分之機,得窺混沌清濁正分之時,那是何等的了得。在我當時以為天地所以能長且久,完全是大自然自身的傑作與他人無涉,可後來知道了仙神們的故事才明白所有的生命均是誕生於茫茫無垠的氣海之內,可氣海自己也當是知道了些,即在天地中與人身的北鬥連成了一個整體,現在的自已可以說是達到了那種仙神之境界,也能夠化虛成實以實為虛,能夠出入於三界之間,不過這個三界與古人所說的三界還是有很大的區別。
古時的仙神們能夠“離合於混濁之氣,與三光為終始,觀天作設降升鬥星,隨日九變與時消息,規矩三光四靈在傍,存想丹田太一紫房,道成身化蟬蛻度世”,那是何等的氣勢,心裏也明白與他們的境界相比自己已是行上了另一條路,不過至少從現在看來還算是行的順了。
抬著頭看著天空,五條赤龍漸漸的遊走而來,隨後是些風雷之聲隱隱相隨,忽然心裏又有了一種奇特的想法,想當初公主她們離去時正是風雷不斷,一條龍從雲中探首而下,然後即徹底的將自己打入了情感的深淵,不知這些龍是不是與那件事的發生有關聯,一時忍不住浮想聯篇。
人們亂哄哄的吵吵嚷嚷著紛紛跪下,不少人口中兀自大叫著,“是真龍”、“天下果然有那個東西”、“是神仙”、“天那,天下果然有神仙”。
沒過多久幾條赤龍已是遊到了頭頂,高高的翔集在了天空中翻轉騰繞,因與它們爭鬥過知道它們也未有什麼特別之處,其實也明白龍能飛於天這個道理十分的簡單。
在我所在的那個世上緊圍著地球的是三種物事,一是宇空,二是空氣,三是大海和岩石。對於普通人來說生命隻能生存於空氣之中,空氣即相當於人的大海,想那魚兒們遊於大海之內實是因它們已適應了那種環境,大海對它們而言卻是相當於人所必須的空氣,對於魚兒們來說它們也隻能是在大海裏的相當於人的空氣中生活。
對於現在看著的龍們來說,空氣對它們而言不過是另一種大海罷了,它們一如生存在大海裏的魚和生存於空氣中的人一般,一些奇異之物自然可以在空氣中任意浮遊,當然如果空氣對人來說真是大海,人也不過就是成了條魚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
對於宇空到底有什麼心裏隱隱的有種感覺,宇空並不空,宇空中有巨大的能量的存在,一如大海一般將其它的物事納入其間沉浮不已,當然也就有些奇異的的物事生存其內了,對於修行的人來說,宇空與氣海相生氣海本就是宇空的一部分,修行之人能夠借宇空的能量施展自身的能力,這才是仙神們的本來麵目。
張眼看去街道上跪滿了人,不知道那位驅龍而來的人是何許人,為何這麼久也不露麵,正亂亂的想著,對麵跪著的人們忽然一陣大亂,不少人亂紛紛的飛快的起身擁擠著跑向街道的兩側,讓出了大路,順著大路看去,五隻奇異的的畜物緩緩的行了來,看它們的模樣心裏也有了些緊張,在每隻畜物的背上都端坐著一人。
這幾隻畜物自己到是從未見到過,一隻隻的似虎又似了豹,身披著長長的毛發又如雄獅一般幾乎垂到了地上,邁著不慌不忙的龐大的肉腳款款行來,似乎隻是在聽老人們說起過的神話故事裏有過這般的長相的神物,個頭極高麵目也及是猙獰。
在封神演義中有幾個仙神騎著了幾隻怪異之物將個薑子牙打了個措手不及,將那些故事裏所描述的情節努力的與現在所看著的聯係在一起,心裏漸漸的有了另一種感覺,原本以為我所在的那個世界裏所有的仙神均來自太清,現在看來,那些曾與太清仙神們抗爭的仙神說不定大多是出自這一方天下。
一個中年人盤了腿端坐在了一隻畜物身上慢慢的行到了距我約十米處停了下,張開了眼定定的看著我沒有說話,看他的長相極為慈善,人也生的很是白淨,細眉長眼身著了一領白衫,長長的黑發披散在肩頭垂在了畜物的背上,細長的左手手指在胸前捏了個訣,右手平放在了盤坐著的腿上。另外幾隻畜物上坐著的也均是些中年人,見行在最前的人停止了前行,遂一個個的在其左右分列了開來,他們的裝扮長相均是一模一樣,一如五個孿生親兄弟。
“你是不是千年前離去的那個玉山煞神?”最左麵的中年人看著我語氣淡淡的問道。
“不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對著中年人道:“為何你們都這樣想?俺是來尋太外的,有些事想求他幫幫忙,你們可是從他身邊來的?如果是能不能與俺們去說一說,讓俺好早些見著了他。”
最右麵的中年人斜眼看了看我:“是就是是,不要不敢承認,你這一回來傷了多少的人?不是那個煞神又是何人了?”
未等右麵的中年人說完話中間的中年人終於開了口:“就算你不是那個人,你來這裏怕是尚無一日即讓數千的人倒在了你的腳下,現在又要想著去見太外,你的目的何在?”
不由的苦笑了一聲:“哈,這事不能怨俺,俺本來也不想那麼做,可那些人不停的想要要了俺的命,俺當然不願意了,這才迫不得已的出了手,不過,那起人怕也沒幾個好人,一個個惡惡的揮刀動槍的,如果是換了你們,你們也一定同俺一樣的做那樣事,結果也不會差到那裏去。”
中間的中年人冷冷一笑道:“明明是個惡人卻偏要裝出一付委屈的樣子,像你這樣的我見的多了,”然後眼睛一掃跪在我身後的黃護法大聲的接著道,“你就是那個人人憎惡的黃左護法了?聽說你有個名號叫天魔手,竟然自己將自己當成了魔頭,哼,也真有你的。這天下每個人都是恨不得要殺了你,沒成想你還在這裏逍遙自在的很,了不起、了不起。”
回過頭看了看黃護法,人已然十分倔強的抬起頭來看著中年人大聲的道:“天魔手這個名號不是我自稱的,是在殺了雲榮一派的那些欺善淩弱之人後才被人們喊出來的,這方天下怕是沒幾人想殺我,隻這個市中怕是人們見了我比見了你們還要親近些。”
中年人冷“哼”一聲緩緩的道:“真是會強詞奪理,就我所知要不是那個什麼煞什麼神的出現你怕是一命難逃,不過現在你想逃也逃不了了,我們兄弟五人即然來到這裏,說不得要替天下人先取了你的命。”
黃護法抬頭看了看我緩緩的站了起來,一臉平靜的看著中年人道:“想要取我的命也不是那麼容易,這些年來走東闖西的也算是除去了些罪滿之人,即算是現在將命丟了也不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