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深處青透翠,小溪漫石光影恍,方識幻處多玄境,隻歎半生做塵揚。
仙山霧起濃複重,花如潮雨葉已黃,莫道前途盡迷醉,回頭難止心堪傷。
側耳默聽風訴情,欲言無語夢黃梁,舊人相識卻相遠,強起歡顏路漫長。
空明盡頭又空明,三山退現五峰崗,待得明日論今時,高歌聲咽淚兩行。
正自擔心不已,見那條龍隻一撞而去迅捷的沒入了巨大的岩石中去,不由的一愕,還未來的急醒過神來,高聳入雲的山峰在刹那間如同幅水墨畫卷般的輕輕一抖即憑空而逝,如同水汽一般散入空氣中,就這樣在麵前倏忽間無影無蹤。
呆呆的站在雲頭上過了好一陣才算是清醒了些,這個景可真是讓自己覺的有著太多的不可思議,再慌忙想著去尋那座消失了的大山的痕跡,可又如何能夠了?大山一點兒影跡也未留的下來,即算是它本就是氣機生成,可是氣機消失後多多少少的會遺留下些氣息的印痕,這可好,任自己如何努力也一點感覺不到。
滿腹狐疑的在了空中在諾大的空間裏來來回回的將大山尋了數個十遭,看著腳下的大地盡是廣褒的草原到處是綠幽幽的青草,隻不遠處的那棵大樹還能看的清些,孤獨的挺立在大地上,顯的十分的突兀,看來想要尋出山的去處還真的有些為難了。
正在這時猛聽的大樹那方有人“哇哇”的大叫聲,急忙尋著聲音的方向張眼看去,卻見一條人影憑空出現狠狠的撞上了大樹的上部,隨著樹枝一陣亂抖然後那人在大樹的樹杈間來回撞了數下,接著一個身子翻騰著從樹間飛了出來,已然狠狠的臉兒朝下的平平的趴在了地麵上,頭已是深深的埋入了青草中。
楞楞的看著那條人影還未來的急想什麼,見那人影忽的一躍而起,然後身子蹦跳著雙手不停的亂揮著從頭頂嘴中去掉沾著的草草葉葉,不由的著實忍不住的“哈哈”的大笑起來,想自已才來時也定是那樣的狼狽,那一時嘴裏還吃了不少的青草的枝,猛然間轉念一想頓時大喜不已,說不定這也是一個來自其它世界的人,或許如我一般也是經過了種種磨難才到了這裏,忙將氣息緩緩收起已是從空中飛快的降向了地麵迎向了上去。
那人手腳並用的方將身上的枝葉摘除幹淨,我已是到了他的身前,見他年歲與我相仿,身著了一身長及腳麵的皂衫,長發夾著些白絲斜披在了肩上,臉色有些個蒼白顯的一副飽經苦難的模樣,看著我有些癡楞的樣。
“你是?太外?”白衫人看著我歪了歪頭猶猶豫豫的問道。
我著實禁不住笑了起來,一邊搖了搖頭一邊道:“不是,你是誰?”
白衫人長出了一口氣四麵看了看有些激動的心不在焉的道:“我叫太上。”
聽了這回答的話語隻覺的腳也有了些軟,看來這次是真的,自己就這樣與心中所想著的太上大神相會在了一起。記得李華和那些大神們說的太上本是一團氣息,看來那些話都是錯的,想一團氣息如何能化成人的樣,也是那些大神們沒能想的明白亂亂的猜測的結果,或許太上大神與他們相遇時過於的隱藏了自己罷了。
“你是何人?”太上看著我警覺的問道:“這是何地?”
微微的歎了口氣緩緩的坐在了草地上,手從後撐著斜著的身子看著太上大神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俺真不知這是何地,一直也沒能弄個明白,有人說是三十三重天,有人又說是這裏是太外,還有說是三十三重天外的。俺與你一樣也是才來的,也才到這裏不久,方才見你從樹上衝過來才緊忙著過來看看。你真得是太上?”
太上遲疑的點了點頭,然後揮手輕輕的掃了掃衣衫,將衣衫整理的齊整後長袖一抖神色已是鎮定下來,背了手仰頭看了看天空一付思索的神態,又似自言自語的道:“好不容易的闖了過來,看來這裏不是太外就應是三十三重天外。”然後頭一扭看著我點了點頭接著道,“你從何地來?”
這句話問的我有些啞口無言,我那方世界在這一係列的世界中還真的不知該怎麼稱呼,看了看太上隻好老老實實的道:“俺也不知那裏該叫什麼,隻是知道在它上麵有個太清。”
太上一怔身子猛然向後疾退了數步,緊皺了眉頭看著我厲聲的道:“你是不是當初亂我太微的那個什麼神君?”
我大張了嘴看著太上,不知這話從何說起,遂搖著頭堅決的道:“不是。”
看著臉色稍霽的太上知道他心中仍有疑問,隻好對著太上開始小心的將自己的經曆一一的道將出來。這一說起來可真的一時也說不清,從小時隨著李華學功法開始直至去了太清那一時講起,然後再從太清直到太微回到人間,再後來親人們離我而去,直至自悟了天地間的道理踏了一條自己也不識的路來到了這裏,盡可能的將每件事都對太上說的簡單明了些。
聽了我說的話太上的神色慢慢的平靜了下來,然後與我一樣也緩緩的坐在了草地中,待我覺的盡可了渾身的氣力才將一切解釋的清楚後,時間估摸著已過去了近半個時辰。
“你說完了?我知道你是誰了,你不是帶了許多人的人在了太微麼?我也知道你那個弟弟現在正在太初,看來我到是完全可以相信你了。”太上臉色平靜的道:“你來對了,我與你一樣也遇上太多的事,隻是我本就是這方天下的人,我那來自混沌的師傅讓我來暫時管理這些個所在,各世上的人們的生活到也能過的其樂融融。隻是後來不知道從何處來了個什麼神君將天下大亂,趁著我不在太微時將我的宮殿全毀了,等我得知消息趕到時什麼都沒了,那些守殿的護衛全部戰死。”
我隻能是怔怔的聽著,心裏所受的震驚可真是前所未有,情感掀起的波瀾也可以用壯闊來形容,太微之境的那些景象似乎雙出現在了眼前,到處都可見著亂扔著的鏽跡斑斑的刀槍斧矛,想那一場大戰真個是驚天動地,不過隻一個什麼神君就能將太微滅了去,其本領可當真不小。
太上看了看我冷然的繼續的道:“再後來與那個不知來自何處的怪物在太初相遇,遂一直打到了太上,隻是力不能敵身受了重傷才躲了起來。這一躲,嘿嘿,又是兩重天了。後來才明白那個怪物來自三十三重天外的一處洪荒之境,這才不得已的想盡一切辦法到了這裏。當然,對於你兄弟他們也就根本顧不上了。”說著話臉上多了些悲憤和傷痛的神情。
這也就是說太上本是這個時空之人,他的授業師傅當是來自混沌萬物初開之地,待太上建立了一個個人世後一個不知從何而來的神君迫的太上無奈的四處藏身。如果就自已所看到的那些經文中所言,那個神君說不定就是在我那個世間留下了頂天功法的人,那個功法的內容說不定就是在李華所擁有的的那把扇字上的所寫著的經文的內容。想起自已自後來學了李華所留的扇上功法後性情變的有些自己也難以相識,不由的直出了一身冷汗,對於太上已然是萬分相信。
在扇上所留的功法中有言,那個神君一怒之下將太上滅了去,再聽的太上自述是受了重傷而藏了起來,兩者的說法到是完全可以聯係在了一起,甚至可以說兩者說的完全一致,可是究竟是太上對還是那個神君對這一時也說不清,那個神君所留的經文中多是慈悲之念,不過自己自從開始修那個功法後性情變的太多,來到這裏後就有些不顧生靈的性命,那個功法看來的確有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