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燕瞪了陳建軍一眼然後口氣一軟,微微的歎了口氣:“算了。對了軍軍,這麼著急的喊俺們來到底有什麼事?”
站在車前的程長征淡淡的應道:“是關於老大的事,昨天呂董事長著人送來了些老大留下的東西給張經理,說是給了俺們幾個合同讓俺們簽字,說是老大說了要將公司解散分了,讓俺們每個人都得一份,俺們幾個可沒有同意,這才想著讓大家夥都到了再說。”
汪洪光忽的跳了起來,怪睜著眼看著程長征道:“老大回來了,你見著他了?”
程長征一聲未出,扭了身步履有些蹣跚的行入了樓內。
陳建軍看著程長征的背影小聲的對汪洪光道:“俺們誰都沒見著,長征大病一場還未痊愈,聽了這事後掙紮著趕回來。其實張經理也沒能與紅紅見了一麵,到底是怎麼回事俺還沒搞懂。俺是今個一大早到的,去老大家後才知道紅紅她們走了,幾個小家夥也不在家中,聽楊老爺子講他們出門去了,也不知去了哪裏,聽說可能再也不回來了。”
汪洪光楞楞的看著陳建軍,過了片刻突然大叫一聲:“俺不信,老大不可能丟下俺們走的。”
黃燕看著汪洪光微微的點了點:“光光,俺信,老大定是出遠門了。老大的性格早決定了他是個做大事的,他心中有好大的事業,這裏太小了,何況俺們根本幫不上他的忙,”說著話眼圈微微的生了些紅,“要不俺們先去看看老大到底留下了些什麼,好不好?”
汪洪光遲遲疑疑的點了點頭,伸手拉著了陳建軍的胳膊飛快的衝入樓去,黃燕慌忙的追了去,十幾個年輕人緊隨其後。
汪洪光和陳建軍兩人方上得二樓,張永民臉色鐵青的迎了上來:“光光來了,這事太大,你們幾個都先到俺的辦公室來,待他們都到了再一起看董事長留下的一些文件。”說完話轉身又進了門。
汪洪光楞楞的看了一眼陳建軍,大踏步的行入了張永民的辦公室。
張永民的辦公室麵積約有個百十餘平方,裝飾的極是豪華,青一色的紅木地板襯托出主人身份的顯貴,一張極大的黑色老板桌位於正北位,皮質的沙發順著牆擺了一圏,幾方玻璃茶幾順勢放置在了一張張氣勢不凡的沙發前,程長征進來的早已是穩穩的坐在了一張單節的沙發上。
汪洪光緊閉著嘴唇進了門,鬆開了拉著陳建軍胳膊的手隨意的坐在了一張沙發上,將身子向後一靠緊閉了雙眼,不再理睬任何人。
陳建軍看了看汪洪光微微一笑,招呼著進門的黃燕一起悄然的坐了。
不久張紅衛、孫建國、劉靜、孫小茹、方玉萍等人紛紛而入,一個個的隻輕聲的打了聲招呼即默不做聲的坐了下來。
“都到了?”張永民慢悠悠的開口道:“這事太大俺做不了主。你們現在都是各主一方的大員,每人每天的事多的比牛毛還多,俺也知道你們辛苦,可是不通知你們也不成,”說著話微彎了腰伸手從老板桌下取出了一個黑皮包,從包中取出了厚厚的一撂紙小心的放在了桌麵上,“這是紅紅留下的,你們都看看。”
汪洪光猛然睜開了眼一躍而起,幾個大步即到了桌前伸手取了一張紙張眼看去,隻看了幾行字臉已漲的通紅,呼吸也有了些急促,待將一頁紙上的文字看的完後忽然大聲的喊道:“不,俺不同意,這是老大的家業董事長也做不了主,俺要聽老大親口說出來才信。”然後奮力的將手中的紙扔在了地板上。
程長征站起身來慢慢的行到了汪洪光的身邊,彎了腰伸手將紙拾了起來:“光光,起初俺也不信,可是這上麵有老大的簽字,你再好好看看?老大的字歪歪扭扭的沒幾人能仿的像,俺看是真的。”然後將紙放在了桌上回身行到了沙發前坐了上去。
汪洪光又是大叫一聲,眼中含了些淚水,身子顫動著看著程長征大聲的道:“不,俺就是不信,依著老大的個性俺不信老大會不顧了這麼些年來的兄弟情份,你們說的再好聽也沒用,你們也學會了騙人。”
陳建軍穩穩的坐著看著張永民道:“張經理,依著你看這事該咋個處理?”
張永民長歎了一口氣道:“軍軍,俺知道這事誰都難接受,昨晚個紅紅笑著對送東西的楊家的老三說的,俺現在也與你們一樣的心情,好像睛空裏打了個雷一般。隻是紅紅對楊家老三說她也知道你們的想法,說是如果與你們見麵了你們一定不同意,依著俺看畢竟俺們現在都是公司的股東,也不能都聽紅紅的,所以才叫你們來商量商量。”
汪洪光目光惡狠狠盯著張永民大聲的道:“商量個屁,沒的商量的,俺看公司不能散,誰要想想些歪歪的點子,可別怪俺對不起他。”
張紅衛站起身來行到了汪洪光的身邊,伸了手圈住了他的肩膀吃力的帶著他回到了沙發前坐了上去,然後微斜了眼看著張永民道:“張經理,光光的話俺讚同,公司不能散,就算是給俺分再多的錢也沒用,俺要等著老大回來聽他親口告訴俺。”
張永民點了點頭道:“你說的話俺理解,要不這樣,俺將紅紅所留下的信件念給你們聽聽?至於今後何去何從的大家再商議,你們看呢?”說著話目光掃視著辦公室內的所有的人。
程長征點了點頭道:“這話說的有理,俺們先聽聽再說。”眾人轟然的應了。
張永民苦笑了一聲,伸手將桌上放著的一張紙取了,然後另一隻手慢慢的從桌上取了個老花鏡,手左右一晃將眼鏡戴了。
“張經理、軍軍、長征、光光、紅衛、建國等兄弟們,你們好。不好意思,俺們可能要走了,俺們隨著他去另一個地方,聽他說那裏山清水秀的,而且人也不多住房很大也不用再勞累的工作,所以俺們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他,明兒個上午俺們就要離開了,有些事在這裏先交待交待。”張永民一邊念著一邊不住的“唉唉”的歎著氣。
“俺也知道你們很累,這麼些年了一直奮鬥不止,所以俺征求了他的意見,將企業按人頭分了罷,每人一份平均了,張經理作個主持的,要分的均俺心裏才能好受些,萬一不行就直接的將企業賣了,應該能尋個好的主家,這事張經理還得多用心,俺算過如果真的能賣了,每個人分個幾千萬的到是可能的。
從此一別就不知時日,本來想著不隨了他去,可是打小就與他在了一起也不忍心讓他孤孤單單的一個人過,你們說是吧?這事兩難全,所以隻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