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還沒有結束(1 / 2)

妙空的目光從白憶安的臉上,落到那一方鐵鏟,再到自己的胸口,兩根成劍的手指,還停留在他的胸口,胸前的衣襟上已經被鮮血染紅,在陽光下有些刺眼。妙空從小在西山寺上修行,沒有經曆過真正的戰鬥,也沒有遇到過強大到不可戰勝的對手,或者說,這是妙空人生之中的第一次,與人正麵交鋒,他敗了,敗的幹脆而徹底!

佛珠仍然在妙空的手裏,佛法加持的長棍形態已然消逝,本來就比較暗淡的金色光暈,似乎在剛才的那一場戰鬥中,又暗淡了幾分。

妙空道:佩服!這是對眼前少年的讚歎,在西山寺,妙空經常與師兄們切磋,隨著年紀的漸長,修為越來越穩定,漸漸的,西山寺上的那些師兄們已經不是小小年紀的妙空的對手,不管是力量,或者是佛法的修為,都已經趕不上這個聰慧幼小的師弟!

戰鬥剛剛開始的時候,妙空是憤怒的,憤怒於眼前少年的狂妄與不懂禮數,後來變成了興奮,興奮於眼前少年的修為,可以與自己真真正正的打一架,妙空並不喜歡打架,但是他很希望在打鬥中學習,檢驗、積澱自己從小學習的那些東西!金身羅漢、佛法無邊並不是妙空最強大的手段,但這畢竟不是生死相搏,總要留有餘地,而同樣,妙空知道,眼前這少年,也未發全力!

白憶安道:彼此!白憶安從小到大跟著陳老頭在天下間遊蕩,見過很多場戰鬥,那些戰鬥,有孩子與孩子之間因玩鬧而起的爭執,有地痞流氓之間因為糾紛打鬥,還有修行者與修行者之間的切磋或者搏殺。見過並不是經曆過,白憶安真正經曆過的戰鬥,便是昨晚,那也是白憶安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出劍!

妙空是白憶安遇見的第一個正麵相搏的對手,這一仗,白憶安受了傷,但是他很痛快,痛快並不是因為贏,而是真的打的很痛快!

妙空道:其實從一開始,我的優勢就強過你,長街之上,我從遠處奔來,本身攜著力量,剛才,我手上有法器,你卻隻有一方鐵鏟。說著,妙空又看了一眼還在白憶安肩頭的鐵鏟,鐵鏟剛剛承受了妙空那無上力量的一棍,鏟柄有些微微的變形,繼續道:這把鏟子不錯,若是普通的鐵鏟,恐怕早已經斷了!洛城的鐵器都很堅固耐用,不管是盛菜的勺子還是犁田的鐵鏵,因為洛城有個很了不起的鐵匠,很顯然,這一方鐵鏟,也是出自王鐵匠的手,所以在剛才的那一場戰鬥中,鐵鏟沒有因為長棍所攜的佛法而斷裂,隻是微微的變形!

白憶安道:我勝在經曆,盡管我沒有真正的參加過戰鬥,但是我見過很多人打架,各種各樣的人,當然,他們打架的方法也是各種各樣,所以我在打架的時候,能用的方法比你多!

妙空道:這也是一種本事!輸就是輸了,不管為什麼,都是輸了,不過這一場我打的很愉快!

白憶安嘴角的笑意更盛,道:我也很愉快!

妙空道:雖然我輸了,但是你依然要跟我道歉,你不應該那樣說我師父!

白憶安的眉毛又挑起,道:你這小和尚,還挺固執!

妙空道:是皆是,非皆非,不能混淆!我師父已經很多年沒有出過西山寺,若是真的如你所說,那一定也是有原因的。

白憶安道:清早你師父的那一聲喊,有可能震傷鎮子裏的很多普通人!

妙空道:師父在西山寺修行多年,一直慈悲為懷,忽然如此,想必一定有不得不如此的理由,還請施主見諒!

白憶安回頭望著身後的洛城,道:不過你師父喊完那一聲之後,就消失了!

妙空一愣,然後神情瞬間被焦急取代,道:師父用了無蹤?

白憶安明白妙空說的無蹤是什麼,那應該是一種技能,就如清早他見過的那樣,可以瞬息之間消失無蹤的技能,所以白憶安沒有說話,而是看著妙空!

妙空顧不得擦去嘴角掛著的血珠,也顧不得自己剛才所受的傷勢,轉身往鎮裏走去,不過才走了兩步,又一口鮮血從他的嘴裏噴出,妙空在原地搖晃了一下,險些栽倒。白憶安輕聲咳了咳,平息了一下體內的震蕩,快步上前扶住將倒的妙空,道:你已經受了傷,要著急去哪裏?

妙空道:還用問,自然是去尋我師傅!

白憶安道:既然你師父是得道高僧,想必修為也很了得。

妙空道:當然,我師父是這天下佛宗有數的高僧,豈是你一個少年能明白的?

白憶安道:既然你師父這麼厲害,又用了你說的什麼無蹤,想必是遇見了很厲害的人物,就你現在的樣子,難道找到你師父了,還能幫到什麼忙?這是毒舌,白憶安這麼多年與陳老頭生活在一起,多多少少還是學會了一些刺人的話!話裏的意思很明白,你現在的樣子,去了隻怕是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