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回到澳門，當天化妝成髒乞丐在城中乞討，打探警方和方邦消息。他回到幾人聚集的地下室，想要尋找些線索，但是什麼也沒有發現。地下室裏藏的毒品和槍支全部被帶走，隻留下一堆肮髒發臭的垃圾和一堆紙張燃燒後的灰。由於警方沒有在案件中提到毒品，李凡決定先到方邦打聽，確定他們是不是真被搶走了錢財和毒品。
夜晚華燈初上，李凡按照段邦榜的消息尋到牛角坑一家俱樂部，俱樂部的配置並不整潔，裏麵聚集了各色的青年，大多是沒有穩定工作的遊民。但正是這個不起眼的地方，卻是小道消息的流通點。李凡走進俱樂部裏，到吧台要了一瓶酒，假裝無意的問服務員：“澳門昨天發生的搶劫殺人事件你知道嗎？”
服務員是一個年輕的女子，長相一般，妝化得有些重，頭發染成鮮豔的三色。聽李凡這樣問自己，隨便的看他一眼，又忙活自己的事。見李凡年紀不大，猜想他也不過是個普通的青年，很隨便的回答說：“知道，怎麼啦？”
李凡聽了，也不敢肯定他是否是方邦的人，試探性的說：“我聽說這可不是一起簡單的搶劫，被搶的漁店好像不簡單，和方邦有些關係。”
女子聽了，警覺起來，但是沒有表現出來，仍然以閑聊的語氣問他：“不就是一家小魚店，有什麼不簡單的。”
李凡不緊不慢，也以閑聊的語氣繼續試探，說：“聽別人說，那家小魚店運送毒品，那天被搶的就是他們運輸的****。”
女子聽了，不動聲色的打量李凡，看他的年紀，不會是警察，思考李凡是什麼身份。但她仍然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好奇，無關緊要的問李凡：“你聽誰說的，這在這裏可不能亂說。”
李凡見女子表現，察覺不出什麼異樣，決定放出誘餌，對女子說：“我也不知道這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我知道這件事是誰幹的。”
女子聽到這裏，覺得李凡不是個和自己閑聊的顧客，猜想他大概知道些什麼，放下手中的酒瓶，對李凡說：“你在這兒等會兒。”說完她離開吧台，去到一間房間，不一會又出來，問李凡：“你究竟是誰？知道多少？”
李凡見她的反應，想自己是找對人了，但是仍舊是一副悠閑的樣子，隨意的對女子說：“我就是個乞丐，也不知道多少，都是聽別人說的。我還聽說這家俱樂部就是方邦旗下的，你也是方邦的人。”
至此，女子也不和他賣關子，但是也不會直白的承認自己的身份，隻是默認了，問他：“你來這裏幹什麼？我不認為你是來和我聊天的。”
李凡沒有回答，對她說：“這不能告訴你，除非你說的話在方邦有些重量。”
女子確實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她隻是起接頭的作用，也就不問李凡了。在他們說話時候，俱樂部進來兩個身材魁梧，表情嚴肅的男子。他們走到李凡身邊，左右夾住李凡，低聲問他：“你知道誰搶劫了魚店？”
李凡看他們兩個人，感覺到些許壓迫，也有些恐懼。但他表現淡定，平靜的說：“是的，我知道誰搶了魚店。”
一個男子告訴他：“我們大哥在想要和你談談。”
李凡放下酒，和兩個男子出了俱樂部，進到一輛轎車裏。兩個男子和他坐在後排，前麵一個戴著墨鏡的男子問他：“你知道我們是誰？”
李凡已無退路，反倒更加的鎮靜，回答說：“我知道！”
男子始終沒有回頭，示意後麵兩個男子給李凡帶上頭罩，開車離開。李凡隻聽到車子行駛的聲音，不知道自己會被帶到哪裏，有些不安。車子停下來，李凡讓兩個男子牽引，進到一間屋子，坐在沙發上，才給他摘了麵罩。李凡掃描一遍自己可以看到的範圍，發現是一間普通的屋子。先前俱樂部裏的兩個男子站在李凡麵前，李凡知道他們的小頭目在自己後麵，但是不能回頭看。後麵的男子問他：“你都知道些什麼？”
李凡坐著一動不動，回答說：“我知道是誰搶了魚店。”
比起知道是誰搶了魚店，男子到先問他：“你怎麼知道的？”
李凡平靜的回答說：“因為我參與了搶劫。”
聽到這句話，裏麵的三個男子很是驚訝，想李凡好大的膽子，竟敢主動找上門來。後麵的男子很是好奇說：“好大的膽子，我們沒有去佛山找你，你反倒自己送上門來。你也知道我們是誰，還敢到這裏來，就不怕出不了這間屋子？”
李凡計劃尋找他們時就已經橫下心，如實回答說：“怕！”
“既然怕，為什麼不逃走，要回澳門？”男子問。
李凡冷靜的回答：“我不想像敗家犬一樣逃一輩子，與其被你們抓到，不如自己來找你們。”
“膽氣不小。但是，你憑什麼認為我們不會殺了你，你可是搶了我們的東西。”男子說這些話時一直沒有什麼感情波動。
“我沒有搶你們的東西，他們的整個計劃從來沒有告訴我，隻是動手時才讓我參與。”說完李凡補充說，“我隻是幫他們開車，沒有打過一顆子彈，直到搶完以後才知道事情原委。”
“他們是誰？”男子問。
李凡沒有回答，先問男子：“我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但是，你先的保證我的安全，放棄對我的追捕。”
男子沒有做出承諾，回答說：“那得看你說的是什麼。”
李凡想自己已經來到這裏，就是不說他們也會有方法撬開自己的嘴，不再要求對方給與自己承諾，回答說：“這次搶劫是王哥他們一手策劃，一共五人，為首的是王哥，我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另外四人，一個是他的弟弟王全，兩個同鄉，胡舟和胡家姚，還有一個……”說到這裏，李凡不準備說出段邦榜的姓名，停頓一下繼續說，“他們五人原來都是紅楓的成員，一直住在租沙環的一個地下室。”
男子知道王哥他們，說：“原來是他們，真是吃了豹子膽了，敢打我們的注意。”他吸了一口煙，繼續問：“那你們搶走的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