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鳴走到哪裏,清遠如影隨行,跟到哪裏。到了後來,伊鳴終於忍不住了,開口問道:“二師兄,還有什麼事嗎?”
清遠想了半天,一言不發,將伊鳴扯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拿出那本書,呈到麵前。
“這是在你身上找到的書本,自己看吧。”
伊鳴看了一眼:“蜃法要訣!這不是修法的書嘛,沒用的。我聽說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學法術,機緣、天資、勤奮缺一不可。”
“別人不行,你一定行。”
“那我試試,別枉費了二師兄的一番心意。”
“那我馬上找塊寶地,給師弟修行。”
紫煙湖是不敢去了,幾個記名弟子隻是在真寶頂下方找了一個丈餘寬、三四丈深的小山洞。清理幹淨後,洞口掛下草簾,就算成了。
真寶頂距白雲觀五六裏路,而且全是難走的山路。這裏是陷空山的最高點,是修行的好地方。紫煙湖就在山腳下,看上去隻有臉盆大點。
既然有人住在這裏,就得有人運來生活必需品。起初,幾位記名弟子每隔一兩天便送東西上山。時間一長,他們便煩了。隻有一位十四歲的孩子堅持了下來。
蜃法要訣全書隻有四張紙,封麵封底就占了兩頁,扉頁又占去一麵。正文隻有一頁,記載了采氣術。書上描述,煉成此法,靈氣就好似天上的白雲一樣,蜂擁而至。伊鳴看著心動了,試著依法修煉。可是半個月過去了,沒有絲毫反應。采氣的效果還不如依照普通的辦法好。他沒有死心,又去翻書。終於在采氣術的最後麵,發現了一行小字:“此法須有百年功力方可修煉。”
“狗屁蜃法要訣!我若有百年功力,還要你幹什麼?”
伊鳴把書本丟到床下,一心一意練習在紫煙湖底學到的劍法,過上了幾乎與世隔絕的生活。白天在真寶頂練劍、納氣,夜晚則在洞裏捧著石劍發呆。能夠對付削鐵如泥的寶劍,自然不可能真的是石劍。這把劍有一股常人難以察覺靈氣,伊鳴就算閉上眼睛,都能抓到。
當冰雪融化之後,七套劍法使得有些熟練了。可是,除了那一招梅花三弄,其他的招數淡得好似白開水一般。
“要是能有一個人請教就好了。”
劍術沒有長進,伊鳴沒有放在心上。真寶頂真的是個好去處,往那裏一站,立即感覺心胸開闊。而且,這裏的靈氣比山下高出好幾倍。一個月下來,丹田之氣有一種湧泉之狀。據同門師兄私下交流,要達到湧泉之氣,非得有十年之功才行。
不過,與****如江河般的真氣相比,這點成就根本不值一提。隻是大多數時間裏,這些真氣都是鎖閉的,根本調不出來。
“難怪世上的強盜遍地都是,原來搶比什麼都來得快,連修煉采氣也是如此。”
這一天正午,暖風勁吹,伊鳴盤腿坐在真寶頂。正在運氣時,突然到有三股異乎尋常的霸道之氣包抄上來。
“什麼情況?”他睜來眼睛,四處張望。然後收了功,在真寶頂,轉了一圈,還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伊鳴重新坐了下來,閉上眼睛,假意練功,兩手偷偷抓住石頭。屁股還沒坐熱,三個黑影便竄了上來。他喝了一聲,將手中的石頭扔了出去。與此同時,反身一踢,一塊碗口粗的石頭朝後麵的人飛去。
“小子不錯啊,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伊鳴定眼一看,不由得暗暗叫苦。這三人正是鐵球、天眼、金嗓子三人。他們抓住了伊鳴扔出的石頭,捏成了粉末。
“三位大仙也拿凡人開心。”
“臭小子少放屁!那條紫蜃上哪裏去了?”金嗓子上來抓住伊鳴的衣領問道。
“我不知道你們所說的紫蜃是什麼東西。再說天人兩隔,我怎麼會知道呢。”
“不給點顏色,你是不知道厲害!”
鐵球抽出劍,對著真寶頂邊上一塊巨石掃去。這塊巨石高一丈,長寬兩丈,占了很大一個角。這一劍掃去,巨石憑空飛起,落到山下,回響久久沒有停止。
“把我剁成肉醬也說不出來啊。要找你們所說的蜃龍,自己下水就是了。”
鐵球恨恨說道:“說得輕巧!我們吃了大虧,銅鏡也丟了,還被困了半年。這些天,把紫煙湖翻了個底朝天,什麼也沒發現。”
伊鳴聽了哈哈大笑:“你們都搞不定的事,我就更不行了。”
金嗓子甜甜地說道:“你行的。我們準備把你當作誘餌,引那蜃龍上當。”
“那你們就等著吧。”
伊鳴放下心來。既然是誘餌,就不會有性命之憂。於是放心大膽的盤腿坐了下來。青麵三傑,各占一角,把他圍在了中間。
入夜,天眼首先感覺到了異樣。在伊鳴的胸口,好似有什麼寶貝在放光。他急不可耐地剝光伊鳴的衣服,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金嗓子看了半天,突然抽出劍來,直刺伊鳴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