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鳴雙手捧著葫蘆,不停地晃,嘴裏叫道:“祖宗快出來,有急事。”
連叫幾聲,裏麵一點反應也沒有。金少搞不懂伊鳴在幹什麼,瞪著眼睛看。
過了許久不見回應,伊鳴隻得蓋上蓋子。看來今天境遇如何,隻能是聽天由命了。
“看來你的朋友來不了了。”
金少若無旁人地拿起軒轅劍,邊看邊歎息。這樣的寶物,竟然被弄得鏽跡斑斑,實在是令人費解。當他抽出開虹劍時,更是大跌眼鏡:“什麼情況?好好的寶貝斷成了兩截!”
伊鳴硬著頭皮答道:“在蜃城,那個報喪老頭叫我試劍,結果……。”
“伊公子,你什麼都不懂就瞎搞。這是把法劍,怎麼能用蠻力呢?”
“不瞞前輩,在來蜃穀之前,晚輩不知道這世上的劍還有武劍、法劍之分。”
金少嚇了一跳:“什麼都不懂,也能練到這地步!奇跡,真是奇跡!”
伊鳴沒弄清金少的用意,不敢把幻丹和****吸真氣的事說出來。
金少接過天虹劍,盤腿坐下。然後雙手捂住斷處,開始發功。過了會兒,他的身上發出一道道強光。以至於懸崖下的人還以為上麵失火了,一個勁的大喊大叫。伊鳴感到了一股強勁的真氣,將自己逼出三丈之外。
過了約半個時辰,金少一聲長嘯,然後交劍交到伊鳴手上。伊鳴一看,不由得大喜過望,斷劍被接上了。
“天虹劍剛接上,不是很牢靠。一年之內,才能完全複原。你練劍時,力不要蠻搞,而是要人劍合一。”
伊鳴撓了撓頭,突然跪在地上:“請師尊指教。”
“師尊不敢當。我見你人也誠實,又是可造之材,忍不住說兩句。這樣吧,你把軍漢放下來,我有用處。”
軍漢放被下來後,已經全身酸痛,倒在地上動彈不得。金少走上前去,強行把人架起,點了穴道。
“沒有木頭人,將就點,拿活人代替吧。”
軍漢將嘴裏的破布吐出,發出殺豬般的嚎叫:“仙長,小的知錯啦。”
“將軍沒事的,能給我當活靶子,是你的造化。”
伊鳴暗笑,這個金少名堂還真不少。
金少把劍遞到伊鳴手上:“開始吧。”
伊鳴又跪在地上:“敢問前輩的出處?”
“出處就不用說了,看你的樣子,遲早有一天會知道的。”
金少不說,伊鳴不敢再問。他手執軒轅劍,使出一招梅花三弄,朝軍漢連刺三劍。軍漢的衣服被劃開,伊鳴的真氣一鼓,便把他的衣服吹了去。一把軒轅劍圍著軍漢上下翻飛,周身要穴都被一一點過。
“我還活著,我還活著。”看著自己分毫無損,軍漢又驚又喜。
伊鳴也是一愣,這個軍漢還有些經打。他不知道金少在定住軍漢的同時,已經把周身穴道全部封閉了。
“武劍就得有勇武之氣,看我的!”
金少接過軒轅劍,舞了兩下,然後朝軍漢刺去。伊鳴看到金少人劍合一,帶著風雷之聲,不禁大聲叫好。在快刺到軍漢的一刹那,劍尖往下一墜,直插地麵。轟的一聲響,軍漢騰空而起,腦袋撞到了懸崖頂上,把頂部撞了個洞。在軍漢原來站立的地方,出現一個三尺寬的大洞。碎石掉下懸崖,把下麵仰麵張望的人砸得哇哇大叫。
“仙長,這樣會鬧出人命來的。”軍漢滿臉是血,慘叫道。他剛好掉回原地,被泥土埋住了半截身子。
這一招奇巧無比,力道正好,一旁的伊鳴看得是五體投地。
“這一招如何?”
“晚輩眼拙,看不出來。”
在金少的指點下,伊鳴使練了一套天權劍。劍尖不離軍漢的前胸後背。隻是伊鳴的力道差了一些,偶爾有一兩劍貼身而過,劃出一道道血口子。即便沒有碰到,劍也也能割破皮膚。可憐的軍漢,身上沒有一塊好肉,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在金崖上練劍,伊鳴感覺與平時沒什麼兩樣。可他不知道,整個蜃穀此時已經沸騰了。從下麵看,金崖閃著萬丈金光,刺得人們眼都睜不開。伊鳴把軒轅劍舞得呼呼地響,被金崖把聲音放大,聽著非常嚇人。
“上麵有什麼寶貝?”
“聽說是那個騎獅的小道士在上麵。”
“還有那個茶棚老板,有人親眼看到的。”
“你們真是不知死活!沒有些本事,哪個敢來蜃穀冒險?”
廣龍、廣虎和小青蟲知道厲害,躲在石屋裏不敢出來。軍漢就慘了,伊鳴每刺出一劍,就感覺自己的末日到了。
“伊公子,你的劍法對付習武者是沒什麼問題了。可如果遇上術士、法師,就不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