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不作聲。
他摟了摟我,柔聲問:“到底怎麼了?”
我看向他的臉,看了半天,然後捧著就親上去,“辰。”
“嗯?”他看著我。
“我愛你。”這是我想做的訊號。
他把我抱起來走向臥室,我乖乖地摟住他的頸項。
他把我放到床上,脫我的衣服,然後再脫自己的衣服。我有些急躁地伸手去扯他的衣服,換來他一陣輕笑:“小妖精,這麼急?”
我含糊地應了一聲,拉開他的衣服就迫不及待地撲倒他一陣啃咬。
他任我壓在身下,笑聲越來越蠱惑。
前戲順利做完,他一個翻身把我壓住。
視線模糊中,我看到他深邃的燃燒的黑眸,心中一動,然後抬起雙腿纏到他腰上。
他的眼神沉了沉。
我弓起身子湊過去吻他的唇,得到了熱情的回應。
在心底默默一笑。
輕易就牽動別人的情緒是件很容易的事,然而,牽動自己的情緒,別說輕易,我從來就沒成功過。
不知道在袁辰眼中的我,是怎樣的?我忽然間很好奇。
無關情愛,隻是單純的想從他人的眼中……找到自己。
大概這樣半生不死的日子又過了有一周,袁辰一直沒再問關於我情緒的問題,可能也是因為那後來我成功地控製了自己的情緒,又變成了原來那副永遠都“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至於分手嘛,我暫時不想提出來。
我不管那是因為愧疚、惋惜、留念、孤獨,還是別的什麼,反正原因一定不是“我愛他”。
林川倒是不太放心我眼底又重新浮現出來的黯然神色,於是便定在這周周末晚上拉我出去玩。
當然,沒有邀請袁辰。
我原本想拒絕,因為遊戲上有個半吊子和我一馬甲吵得不可開交,看那架勢,簡直就像是不把我小號整廢了不罷休,我正打算開大號去刷他一刷,但是林川再三勸說,又說什麼“家裏那氣氛你都快窒息了吧?快出來透透氣吧”,這話我喜歡,於是便一拍桌子,應下。
和袁辰說有朋友聚會,林川找人弄的。
誰知這次袁辰竟格外地“多管閑事”了起來,問了半天見我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便直言道他也要去。
我心裏鬱悶,表麵上卻不動聲色地問為什麼。
他笑答說他在家待著也是待著,不如一起出去玩玩,都是年輕人。
據我所知,他很少參加這種集體活動,一般他更喜歡一個人在書房裏看書。這次雖不知原因,但也不好推拒,隻能浪費了林川為我製造的大好機會,答應帶他一起去了。
坐著公交車一路開到那家KTV門口,剛下車,便看見林川站在大門口向我們招手。
我們走近後,他看到了袁辰,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喲,好久不見。”
袁辰禮貌地笑了笑。
他帶著我們兩個進了一間大包房,裏麵已經零零星星地坐了幾個人。
“怎麼找這麼大的房?”我問道。
“這次出來玩的人挺多。”林川語氣曖昧不明地道。
我看向他,“怎麼沒跟我說?”我一向不喜歡人多,他應該知道。
“朋友的朋友也算是朋友嘛,多認識點人總歸是好的。”林川道。
袁辰一直默不作聲地跟在我身後,像個隻會微笑的漂亮人偶。
我拉著他坐到了一個角落裏,然後環視了一眼在座的人。
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我和認識的紛紛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他們也都微笑回應。
他們應該都不認識袁辰,但是一般人應該也想不到我和袁辰的關係。同性戀這種東西,即使是在當代社會,也是上不了台麵的。
林川一一向我介紹那些眼生的,然後又向一眾人介紹袁辰,隻說是我朋友,大家都紛紛露出友好的微笑,不管真心與否,總歸讓人看著心裏舒坦。
不過一會兒,又是一撥人到了。
再一會兒,又是一撥。
最後,整個大包房幾乎坐滿了,我大致掃了一眼,至少來了十七、八個人。
簡直趕上個小班聚或網友見麵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