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縱有再多的千言萬語,到了嘴邊,沈江也隻說了一句:“豆豆,我……祝福你!”
我愛你,就讓我自己一個人知道吧!
低低的音樂伴奏在小小的包廂裏回繞著,依稀聽去,是五月天的《知足》——
如果我愛上你的笑容,要怎麼收藏要怎麼擁有。如果你快樂不是為我,會不會放手其實才是擁有!
米豆豆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睡了過去,沈江看著那沉睡的容顏,終於可以收緊雙臂,將她緊緊擁入懷中,細細感受著那沁人的清香,可為什麼眼角,還是有淚滑落。
而這對相擁的人兒對麵的門口處,李遇安仰頭倚著牆邊,長長的卷發垂落在那依舊放在門把上的素手之上,無力,哀傷。
沈江,那些這輩子注定要放手的人,何止你一個?!
宿醉的結果是頭痛欲裂,但這並不是最要命的結果!
最要命的,是你一大早懶洋洋的醒來,睜開眼還未來得及為自己的頭痛哀悼的時候,看見了一具赤luo的胸膛。
最關鍵的是,從外形來看,這具胸膛,那為了分清正反麵的兩個小紅豆,一看就是男人的?!
“啊——”帶著顫音的尖叫響徹了整個房間,米豆豆以本世紀最驚恐的最慌亂不迭的衝力驀地坐起,掀開被子看見對方是景禦之後,才稍稍放下心來。
等等,什麼叫“放心”?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你、你怎麼會躺在我床上?”米豆豆一根食指直指了過去,蔥白的指尖全是顫抖。
要命了要命了,為毛會這樣?
她有沒有亂性?她有沒有在酒後對這個男人實施了某些早就在腦中隱藏多日的齷齪想法?她的衣服……
米豆豆於慌亂之中低頭看了看自己,果然又是尖叫了一聲。
“啊——為什麼我沒有穿衣服?!”
兩聲尖叫之後,景禦終於了無睡意,他慵懶地支著頭部側躺在那裏,閑閑地看著米豆豆道:“丫頭,你睡覺還穿衣服嗎?”
“……”米豆豆拉過被單蓋住自己的同時額上的青筋爆了幾爆,天知道,她不是這個意思,好不好?!
“總裁,你怎麼會在我的床上?”米豆豆咬著牙又問了一遍,每個字吐出舌尖時,牙齒都咬的嘎嘣響。
一定是他,一定是這個男人,趁她酒醉之後……
打死她也不會承認自己會主動撲上去的!
“我沒有在你的床上啊!”景禦這時已經坐起,背倚著床頭,因被單大部分被米豆豆扯去,他隻能十分“大方”地露出整個胸膛的男色供對方欣賞。
於是米豆豆這才發現這是景禦的床!
“你、你……”指尖再次顫抖,證據確鑿了,證據確鑿了,一定是景禦對她下的手,一定是!
“你昨天喝醉酒了,沈江給我電話我接你回來的時候你已經爛醉了!”景禦拿起床頭櫃上的杯子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好聽的嗓音頓時恢複。
“然後呢?”
“然後你死活抱著我不撒手,還對我……”
米豆豆錯愕地看著景禦,這廝那冰山般的臉上,出現的,可是、可是……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