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幹淨的藍天,最幹淨的海洋,海天交接處化成了一條長長的海洋線在視野範圍內無限延伸,有白白的浪花打到了海灘上,靜靜停在那裏。一女子彎腰頓在那裏,纖白食指輕輕撫在那些浪花上,像是撫弄世間最珍貴的朵花。而女子不遠處,有一男子仰躺在在沙灘椅上,炙熱的陽光灑在他略有些曬紅的皮膚上,泛出一道道光華。
那耀眼的光華中,男子深邃的雙眸靜靜地注視著女子,那滿眼的愛意,任誰,都遮擋不住。
就仿佛,那女子就是他的生命,而他看著自己的生命,雙眸,醉滿了深情。
“我是那麼的愛你,唯願將你重過我的生命!”
耳邊那是誰的誓言,富含著世間最飽滿的深情,在她腦海裏回蕩。
可是原來,這最飽滿的深情,他曾經給過另外一個人!
米豆豆顫著手去拾那張照片,卻在手指還沒觸到的時候一個哆嗦,無力地垂在了桌子上。
照片裏的景禦,是她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景禦,哪怕他哪天向她求婚的時候,也沒這麼深情地注視過她。
但是照片裏,他卻將所有的深情給了那個女子,而那個女子——
“她是誰?”米豆豆尖叫著指著那張照片,像是見到了最恐怖的生物一般,在咖啡廳這個半秘密的包廂裏,驚縮著退到沙發最裏麵,再也退無可退。
謝芷蘭似乎早就預料到會是這樣,所以她一點也不驚訝米豆豆的反應,隻是揮揮手示意外麵的侍應生無需進來之後,慢條斯理地說道:“怎麼樣,是不是很吃驚?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也曾經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她染著精致指甲油的纖長手指輕輕撫過照片上那個女子的臉,那裏,那個女子正回頭看向景禦,純澈的雙眸裏也盛著滿滿的愛意,可是,那張臉……“你看,你跟她長得一模一樣,我想,就算是雙胞胎,也未必會長得這麼像吧?”
米豆豆要使勁咬著自己的手才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可是那渾身的顫抖要怎麼控製?那紊亂的呼吸又該怎麼控製?還有那腦海中一片一片的空白,又要怎麼控製?
“她是……顧清淩,對不對?”米豆豆看著照片上的女子,淚水,最終不受控製地,落了下來。
“是,她就是景禦對外承認過的妻子,顧清淩!”
壓死駱駝的,往往就是這最後一根稻草!
米豆豆在聽到謝芷蘭給的答案之後,徹底癱軟在了沙發上。
難怪,第一次見麵,他那麼深那麼深的看了自己一眼,接著後來,他就選她做了自己的助理;
難怪,景寶寶會抓著自己的衣服,哭著喊自己“媽咪”;
也難怪,她有一次去景宅照顧景寶寶時,管家曾一臉嚴肅地告訴她,不準進樓上拐角處的第二間房。
那裏,一定有著顧清淩的所有印跡對不對?景禦不想讓她看見,對不對?
“哈哈……”米豆豆看著那張照片突然笑了起來,白嫩的纖手上已經留下了一串串的牙印,可是她感覺不到疼,最疼的地方,全在左胸腔那個地方了,其餘的,她自己也感受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