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柔柔的聲音,帶著一絲糯軟,很像幼時家裏一個保姆經常給他做的一種糕點。他愛極了那種糕點,甜甜的軟軟的,入口即化,每次吃的時候都有種連舌頭都要吞下去的感覺。
可惜後來,那個保姆離開了,他就再也沒有嚐過這種糕點,這成了他心頭的一種遺憾。
可是今天,他忽然覺得,那種遺憾,被眼前這個傾城的人兒,完完全全的,彌補了。
“沒關係……”所有語言都變成了一種蒼白,景逸在大腦一片空白的情況下,唯一能做出的反應,就是對顧清淩的回應。
如果現在給他一麵鏡子,他一定會發現自己,失態了!
這種失態,在剪彩儀式上他發現身旁站的司儀就是剛才那個傾城人兒時,更加擴大了一步。
因為助理提前告訴過校長景逸上午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所以校長的致辭格外精簡,隻說了幾句感謝語之後,便宣布了剪彩儀式開始。
“景總,請!”顧清淩將手中裝著精美剪刀的盤子往景逸麵前一遞,同時猜測著他跟景禦會是什麼關係。
“嗯……”那暖暖的笑容讓景逸又是一陣失神,或許就是這陣失神,也或許是迷醉於她身上散發出的獨特氣息,等他回過神來時,那由他手中剪刀所戳出的血珠,已經從顧清淩嫩蔥般的纖指上,落到了腳下的地毯上。
“啊……”顧清淩低低地喊了一聲,卻在意識到現在正在剪彩並且有好多記者的攝像機正盯著這邊時忍住了痛意,將流血的手指藏在了盤子底下。
溫眸閃過一絲詫異,為顧清淩的行為,卻在眼角掃到那些攝像機時一切都有了完美的解釋。景逸心底劃過一絲讚賞,也逼著自己在明明很焦急很擔心對方傷口的情況下,重新換上笑容,和其他嘉賓們一起鼓掌,為剪彩儀式落下帷幕。
“總經理,我們該回去了!”下了台,景逸的助理立刻上前提醒他道:“上午和NH的會麵安排在半個小時之後,我們現在趕回去,時間正好!”
“嗯,等一下!”抬手表示不急,景逸,沒有理會助理拉開的車門,而是直接腳步一旋,朝後台走去。
“總經理?”景逸的行為讓助理一詫,醒悟過來之後連忙跟了上去。
後台,一群穿著旗袍的女孩們正在圍著一個女生嘰嘰喳喳,而景逸靠近之後,才發現,那個被圍住的,正是顧清淩。
“哎呀,你流了好多血,快,先用紙巾捂住,我們去校醫院包紮一下!”最靠近顧清淩的一個女同學在看到她滿手的鮮血時焦急喊道。
“沒事,隻是點小傷……”嘴上這樣說,可是顧清淩看到已經流了一手的鮮血時,清眸還是閃過了一絲痛意。
其實……很疼的!
“有沒有事?”撥開那群圍著顧清淩的人,似是很自然地,景逸拉過她的手仔細查看著傷勢,在看到那個傷口並不小時,眉頭蹙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