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豆豆恢複的很快,一個月後,她已經站在了醫院的大門口外,看著這熟悉又陌生的環境,隻覺得,恍若隔世!
“豆豆……”
一如既往低醇的好聽聲音從身後遞了過來,帶著一絲哀求,米豆豆纖細的身影因為那聲哀求而晃了晃,卻沒有回頭。
“景先生,您有什麼事嗎?”
那般冷漠,讓景禦憔悴的臉頰愈加失色,他垂在身側的長指緊攥了幾下又鬆開,才慢慢上前走到米豆豆跟前道:“我送你回去!”
“不勞景先生!”米豆豆不著痕跡地躲開景禦拉她行禮的手,同時退後一步冷冷地看著對方道:“景大總裁那麼忙,我怎麼敢勞駕您送我呢?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說完剛走了幾步,米豆豆又轉了回來,在景禦暗淡的黑眸為此一亮之後說道:“我知道是你給我墊的醫藥費,我也知道以現在我的能力要付那筆錢確實很困難,所以謝謝你!錢我會盡量想辦法還你,可能需要的時間會有點長,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我可以打個借條給你的!”
一番話,將景禦剛亮起眸光的雙瞳,徹底暗淡了下去。
他蒼白著臉頰站在那裏,哪裏還有平時那天之驕子般的王者氣息,周身圍繞著的,隻剩頹喪,“豆豆,我們……不需要分的這麼清……”
“我需要!”米豆豆毫不留情地打斷了景禦的話語,清澈的雙眸沒有一絲感情的盯著對方,一字一句道:“景禦,你曾經那麼過分地對我,隻不過仗著我,喜歡你罷了!”
“如今,我不喜歡了,所以,你怎麼對我我已經無所謂,所以,我們必須要分的清楚一些,不是麼?”
這不是第一次,米豆豆以顧清淩的身份對景禦說喜歡。她剛醒來時也曾說過,早在七八年前,她就已經愛上了他。
可是他卻歡喜不起來,因為他知道,一切,已經不能再回頭。
“你……保重!”逼著自己說出這句話,景禦看著那個離去的身影,隻覺左胸腔那裏被人掏了個大洞。一低頭,便可以看見那裏黑漆漆的一片,空的,讓他以為自己馬上就會死去。
清兒……豆豆……我該怎麼愛你?
因為景震東重新回歸的緣故,景禦不能再在N市停留,將N市的公司交給手下人過來打理之後,他便跟著景震東回到了Q市。
沒有了景禦存在的N市,米豆豆又回到了最初的狀態。
上班,下班,陪孩子,或者利用下班時間做兼職,爭取一切時間來掙錢。
即使景禦在走之前,曾經讓景逸送過來一張支票。但這次,她當著景逸的麵,撕了。
不是那份骨氣作祟,而是她真的不想再和景禦,有任何的瓜葛。
“哎呀,那個電影裏麵怎麼說的來著,麻雀就是麻雀,怎麼可能飛上枝頭變成鳳凰嘛,真是笑死人了!”
空寂的洗手間內,突然傳來女子嬌笑的聲音,帶著得意的冷嗤,讓在隔間裏正準備出去的米豆豆,頓在了原地。
麻雀?鳳凰?
一定又是在說她吧?
從她重新回到公司而景禦離開N市開始,公司裏很多同事看她的眼光要不就是為她“被拋棄”而幸災樂禍,要不就是充滿了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