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崛一眼便看出了,與小芸陷入混戰的異裝大漢的來曆,限於老底,不好聲張。
時下的局麵,不容他愚蠢地詢問對方出處。便以博物館保安的身份,加入到這場混戰中。
不得不說,小芸的底子很深厚,以文弱的外表硬抗來曆神秘的大漢,應了人不可貌相的古語。
雖然戰事吃緊,但在神秘大漢看來,這種級別的較量,根本就不是一兩個小保安能改變的。
“嗖,嗖······“
異裝大漢目不斜視,眼裏隻有小芸,他拳風如電,帶著悶雷般的轟鳴聲,密不透風地出擊,如有千手,讓人難辨虛實,一個不留神,被其砸中,不死也要脫半層皮。
”嗨!哈······“
力量懸殊,小芸隻能靈活地變換身法,用肘膝狙擊,可以說,若是換成其他的搏擊術,麵對人高馬大的異裝大漢,小芸想要硬碰硬地出擊,是不可能的,一個女孩子,能將外家拳,練到這等地步,可謂是鳳毛麟角,實屬罕見。
異裝大漢的身份功底擺在這裏,別人不清楚,董崛可是再明白不過了,對方怕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在這個不起眼的博物館裏,會被一個小小的職工壓製,以他的身手與傲氣,在特種部隊裏也能直取上將首級,今日算是栽了,他不停地調換位置與戰術。
虛實變換間,董崛看出對方表麵強硬,實則,打算贏個一招半式馬上收場,不然拖到警察來,被同行知道了,丟人可就丟到姥姥家了。
董崛不便暴露身份,跟一個普通的保安,沒什麼區別,拖拖拉拉,畏首畏尾,用小芸的話來說,完全是個拖油瓶,但她不知道,她期間好幾次,因體力不支,差點被異裝大漢鐵錘般的拳頭擊中,都是在她眼皮底下,嘰嘰歪歪的董崛暗中化解的。
和小芸過招,那是拳來拳往,硬碰硬的過招,可隻要碰到董崛,異裝大漢頓時感到自己的拳頭綿軟無力,整個人都有一種失重的感覺,獨自暗驚出一身冷汗,他心裏明白,眼前的小保安完全有虐他的身手。
在這種地方,遇到高人,堪稱是千年不遇的奇葩了,異裝大漢不傻,回想起,那天在酒樓裏醉酒鬥毆,被對方死死壓製,心裏憋的那口悶氣,事後被神秘人抓著把柄,讓他此時此刻,來這裏隨便偷一件,國外剛到的文物抵消是非。
結合著眼前出現的深不見底的小保安,還有他出現的時機,功夫到了他們這等地步的人,早已是眼觀八路,耳聽四方,雖然一開始,自己便被股子裏的那種傲氣所誘導,沒有將董崛放在眼裏,可他突然出現的現象,還是被他記在心裏的。
一個出身豪門,從來不知道服字怎麼寫的人,近日接二連三地讓人壓著打,毫無還手之力,可見他此時此刻,是多麼的鬱悶。
“被人虐成狗,就是為了給這小子做綠葉吧?”
異裝大漢在心裏嘀咕,他不傻,知道盜文物是其次的,現在紅花已綻放,接下來,便是小芸那雙眼睛和嘴巴的事情了,想到這裏,他沒有多做耽誤,瞬間飄飄然,猶如空中飛仙,虛幻一招,在董崛沒有盡全力的情況下,破窗而出,飛向天空。
圓月奪目的月光下,一個奇裝異服的大漢,在星月下翱翔,給人一種稀奇離怪的感覺,小芸若不是剛才與他拳對拳地大幹了一場,完全有可能相信,這是一個鬼魅般的存在。
“落地不沾灰!”
董崛和身在公門的小芸不同,小芸猜想對方是用了一種高科技手段,蒙蔽人們的眼球,而董崛對江湖中的奇聞異事,了如指掌,原本他隻推斷出,對方出自昆侖一脈的盜墓一係,因為他在與小芸格鬥時,不想露底,一味地使用西洋拳擊,所以董崛並不知道,對方的確切身份。
現在異裝大漢開溜,施展出了特有的身法,暴露了身份,他瞬間明悟,知道對手出自東方家,還是嫡係子弟。
“什麼灰?’
小芸端詳了一下,毫不起眼,帶著殘暴口臭的董崛,好奇地問道。
董崛也隻是在心裏嘀咕了一句,沒想到,小芸的耳朵如此靈敏,竟然聽到了隻字片言。
”到處都是灰,需要我幫忙打掃嗎?“
”不用,你去忙你的吧!今晚多虧了你,你的表現我會如實上報館長,我個人作為答謝,明天中午請你吃頓便飯,還請賞臉“
眼前的小保安,在用話搪塞自己,小芸不是不知道,她可是練家子出身,若不是父母極力反對,早上了武台,緊急關頭,董崛幫她化解異裝大漢的那幾招,看似平平,實則隱藏內家功法的精華,有返璞歸真之實,一時好奇心起,說出了請董崛吃飯的話。
話一出口,小芸頓覺不妙,怪自己空無遮攔,略感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