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羊皮圖的價值,其實這些天來,董崛一直都在籌劃,自打東方大剛和曹曉出現的那刻起,他便不打算墨守成規,遵循祖律而不變。
人困則思變。
地有所不爭,城有所不破。
隻是他不像東方大剛那麼莽撞,無頭蒼蠅般地亂撞。
“您老在這件事情上,嘔心瀝血,花費了不少功夫與時間,有什麼要求,隻要我能做到,但說無妨”金穿古久經沙場,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也不是一天兩的事了,他絕不會像金晶一樣,熱心地無償幫助自己,能讓他在沒有保障的前提下,就默默行動,除非是提前在董崛的身上看到了利益。
“這個嘛!·····,其實很簡單!”董崛已經將話說道了這個份上,這個老家夥還在吞吞吐吐晃悠,他可是一個”摸爬滾打“的商人,在這個時候,完全可以漫天要價,沒想到,他竟然反倒猶豫了起來。
有多簡單?
有的時候,簡單的事情,往往比複雜的還要複雜。
”其實也沒什麼啦!我想讓你借這個機會,帶金晶出去曆練曆練“
果然來事了,要知道女人出入陰地可是禁忌,曆來出入墓穴的貿師,雖也有女子,可她們都是一些,從小就接受秘傳的特訓,在藥缸裏度日,到了墓穴裏,氣息和死人無二的奇人。
”入地三分即是另外一個世界,禍福,不是我們在青天白日下想象得到的,金晶的確很優秀,即便是萬中無一的男子,也不一定能在她的手裏,討到便宜,您如果沒有庇護他的手段,還是不要用她來開玩笑“
說著,董崛將羊皮圖放到桌子上,推倒金穿古的麵前。
金穿古當即哈哈大笑”金晶沒有白交你這個朋友,也不枉她費心勞力地替你奔波,在這一行當裏,我雖比不上,八方、九宮那樣的世家人物,可在他們成為商業大亨後,極少顧及的情況下,我也算個人物,小老弟盡管放心,金晶的體質,不比他們的後人差“
······
飯桌上,大家表麵上看似有說有笑,一派祥和,猶如一家人,實則每個人都心事重重。
金晶的哥哥金強因為分了家的緣故,沒有到這邊來摻和,金晶美其名,是怕給董崛增加壓力,實則她的心跟明鏡似的,能給董崛帶來壓力的隻有他從不提及的家世背景。
晚宴還沒結束,小芸就被人接走了,來人儀表堂堂,眉宇間呈現著殺氣,看著像個保鏢,在這座城市裏,連金穿古這樣的人,都沒有配保鏢,可見小芸的身份的確像他猜想的那樣,絕對不會簡單。
董崛不知道的是,小芸對今晚以及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好奇了,她怕自己一時沒忍住,將心裏的疑惑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破壞了大家偽裝出來的和諧,所以借著去衛生間的功夫,給家裏打了電話。
這兩個女孩,平日裏嘻嘻哈哈,我行我素,對什麼都不在乎,可她們的心裏都有屬於自己的天枰,這種鎖甲,是所謂的貴族教育,無形中,為她們戴上的,她們都很懂事,所以便要默默地承受著一切。
“你變了,你陡漲的氣勢讓人發寒”金晶將董崛送到住處,在他準備下車的時候,突然,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猛地撲到他的懷裏,略帶哀怨地說道。
他現在仿佛成了這個女孩唯一的依靠,今晚,當小芸的保鏢出現的時候,她便知道,無聲間,她們的距離,將會越拉越遠,不再親密無間,不再無話不談······
“或許,是壓抑得太久了”董崛回想起以往的種種,他想到了母親,想到了同學,想到了鄰居。“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吧!”董崛心裏很亂,試問有那個男人,能抵擋得住,這美麗的誘惑,說話間,他慌忙拽開了金晶的手,逃竄,慌不擇路,差點沒撞到牆上。
“哈哈!拜拜”金晶大笑著,頭手伸出車窗外,呼喊著和董崛道別。
那一刻,董崛隱隱看到金晶美麗的麵龐上有淚水劃過。
接下來的幾天,董崛沒有去博物館,金晶替他請了假,這越發坐實了他兩的關係,除了小芸外,別人對她的看法,她毫不在意。
不過,她們之間,還是產生了距離感,相互間,靜靜地變得禮貌起來。
羊皮地圖所標注的地方叫壓乾凹子,這種地方,光聽名字,就知道是一個無史可查的神秘之地,羊皮地圖上,有一些密密麻麻的標注,對險地,或暗藏凶險的地方,都用紅三角標出來,可到了壓乾凹子的地方,卻是一片空白,一乘詭異的轎子,孤零零地靜立在地圖末端,讓人捉摸不透。
無數次,翻閱古今地圖,對比查照後,董崛最終大體確定了位置。
任何計劃,在沒有實施前,浮現在人們的腦海裏的時候,都充滿了成功的元素,結合著自身的遭遇,讓你想放棄都不行,仿佛路就在腳下,隻要你走下去,就一定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