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都是常年習武的人,睡的並不死。
聽到大剛拉著嗓門嚷嚷,先後起來。
各自掂量了一下,精神狀況,感覺恢複得不錯。
也就順勢收拾行囊包裹,準備出發。
大剛有幾斤幾兩,大夥心裏都清楚,除了董崛,大家不分伯仲,大剛能察覺到的險情,也避不開他們的耳目,這家夥準是恢複了神采,閑得慌,沒事找事,瞎折騰。
“這裏麵沒有貓膩,那是騙人的,讓他們吃幾口,也不礙事”澹台麗的帳篷緊挨著大剛和董崛,對剛才的事情看得真切。
收拾好行囊後,坐在上麵,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撇著嘴,妖嬈地說道。
“煞山是沒問題,可封存在裏麵的那兩個家夥,如若在我們的睡夢中,被他們刨出來,就糟糕了”
董崛見大家,都做好了準備,借題點播,意在告誡大家,留神提防。
“那兩個家夥真的存在?”
司馬策憂心仲仲地問道。
“這是老套路了,難題在於他們的道行,之所以沒有讓它們直接出現,而是封存在煞山裏,與當年的契約有關,不然這兩個家夥,若是放開空間,蟄伏在黑暗裏,等待我們的出現,在場的都在劫難逃”
大剛這家夥終於比司馬策博學了一回,添油加醋,大肆渲染地說道。
“有那麼恐怖嗎?'董崛笑著看向大剛”這對煞,隻要離開煞山半日,就會變成煞氣消散,但他們的破壞力,是毋庸置疑的,又是人家的地盤,大家小心一點,這一關,澹台麗和南宮行負責“
說完董崛做了個手勢,示意應劫屍王與雪茹血,放開量來吃,吃不了還可以打包,大夥不介意。
而南宮行與澹台麗,也亮出兵器跨出人群,準備接招。
煞山裏麵的東西,大夥或多或少,都了解一點。
司馬奔和宇文奧,隨即做好接應的準備。
大家形成隊列,進入備戰狀態。
應劫屍王和雪茹血,得到董崛的許可後,猶如狼入羊群,放開肚量,瘋狂地吞噬煞山。
龐大的煞山,以無法形容的速度,變成煞氣,消失在他們的口裏。
”嘩啦啦“
煞山在銳減的同時,悄然釋放出一種壓抑感,籠罩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煩躁的哨音,突兀地在大夥的耳裏響起。
哨音裏,朦朧地生出與他們生活有關的事情,有好有壞,讓人憂慮不安。
神不知鬼不覺地,在他們心裏種下煩躁的種子。
接著大夥,清晰地感覺到,有人將那枚萬惡的種子,移植到他們的肝髒上。
生根發芽,吞噬著肝髒上的活力,滋潤自身,茂盛成長。
他在繁衍生長。
在破壞中,越來越猖獗。
意在腐蝕占據人的肝髒。
它們越來越強大。
大夥的臉色逐漸難看起來,從黃裏透青,到青裏發黑。
被死亡的陰影覆蓋。
”我是一個兵,預備唱“
董崛起了個頭。
昂揚的歌聲,與藏著死亡的魔意對上陣。
震動著的歌喉,彷如由天而降的瀑布,明靜無垢,衝洗著大夥被魔意盤踞的五髒六腑。
一陣高勝一陣的聲浪,猶如滾滾江水,一浪強勝一浪地,席卷腹地。
在大夥耳內紮根,帶著讓人消沉的哨音,像粒沙子一樣,不停地震動著。
在群情激昂的歌聲裏,難有作為,雖不至於將它排除體內,但也讓它逐漸萎靡。
煞山消失在大夥的歌聲裏,取而代之的是兩個人形模樣的惡煞。
他們一男一女。
男的腦袋恍如一個哨子,恐怖的是,哨口處不能把玩,而是一張吃人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