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出現的警言,遊蕩在詭異的隧道內,嗡嗡作響,餘音潺潺。
在董崛的提示下,大家收攏分散的心神,進入備戰狀態。
隱藏在多心旋窩背後的這條隧道,直徑不下於五米。
砌築隧道的材料,極為特殊。
別說司馬策,就連董崛,一時之間,都無法說清楚,它具體是由那些材料構成的,既有枯竭的草木之氣,又有土石混搭的影子,更有能吸食光線,釋放肉眼無法洞視,極為濃鬱,恍如墨水般的黑暗的奇異金屬······
“此地不宜久留”
董崛見大夥遲疑,流露出,想要在這裏安營紮寨、補給的想法,果斷製止。
他何嚐不是如此想。
全都饑腸轆轆,又困又累,眼皮打滑,手腳不聽使喚。
可此地看是靜若秋蟬,無風無浪,實則極為凶險,除了進,或是退,兩種選擇外,他們別無他擇。
退是不可能的了,拚了老命,才闖到這裏,那麼也就隻剩下一條路可走,背水一戰,勇往直前。
這條路,極為邪性,長久生活在古墓裏,吐納氣息,早已和古墓融為一體的邪怪,隨時都有可能,借助鑄成隧道的特殊材料,融在魔氣裏,隨魔氣流動的瞬間,潛伏到他們身邊,暗下殺手。
倘若後方再有什麼邪穢殺來,囧途中的小分隊,完全有可能陷入腹背受敵,被包餃子的悲劇。
危機不明而言,盡管受累,大夥還是硬撐,強打精神,以飽滿的狀態,奔向未知之地。
“咦!怎麼會有如此之多的抓痕”
在陣緣前方探路的司馬策,本領過硬,練就洞視乾坤,視黑夜如白晝的陰陽眼,此刻,鑄成隧道的材料,雖然詭異,但他還是查探到了潛伏在牆緣上,若隱若現的抓痕。
為防不測,連忙開口,示意大夥停下來,獨自上前仔細查看。
“噓”
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大跳。
鑄成隧道的牆緣,極為堅硬,密度與屬性,都遠勝任何金屬材料。
沒想到,竟然被利爪,活生生地抓出這麼多的抓痕,實在是難以想象,何種生靈,才會擁有這等恐怖的實力。
司馬策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將目光投向雪茹血和應劫屍王。
“葉兄,你能做到嗎?”
雪茹血和應劫屍王,作為上品僵屍,隨著修為的見長,在常態下,已具備不弱於任何人視覺,感官上的能力,甚至還略超常人。
打破了僵屍靠嗅覺行動的定律。
他們對司馬策那邊的動靜,也有所發現,見他招呼,趕忙上前,能出一分力是一分。
“唰······”
司馬策想要驗證什麼,雪茹血和應劫屍王,心知肚明,一上來,二話不說,用盡全力,在牆壁上留下自己的抓痕。
應劫屍王的力道,極為詭異,指尖上遊走著腐蝕之力,雖說在牆上,也留下了不小的抓痕,再加上腐蝕之力的蔓延,離牆壁上原有的抓痕,還是存在著相當大的差距。
雪茹血這一路來,機緣不斷,早已步入紫毛大僵屍的行列,她的抓痕,深度雖不亞於,牆上的原痕,其他方麵,還是不足,無法與之相比。
順著抓痕,放眼望去,這裏隻是一個起點,前方的抓痕越來越深······
“不是僵屍”
司馬策得出結論後,看向董崛,心有餘悸,伸出舌頭,在嘴唇上,潤了潤,一字一音,底氣不足地說道。
“沒有選擇,到了這一步,隻有一條路,可以走,大家留心提防,繼續前進,能避開的東西,盡量避開,不能避開,或是主動找上門來的邪祟,傾力一戰,但凡實力不濟,敗走的邪物都不能追擊,對於將我們當作血食,不吃不快的邪物,不是我亡它,就是它亡我,司馬策布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