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月高照,暖風習習。
紙窗內燭光搖曳,兩人影相對而坐。
沐清風望著屋內豔紅囂張,一陣不詳的預感襲上心頭:
“你這是什麼意思?”
襲月淡淡一笑:
“喜歡嗎?”
沐清風撇撇嘴:
“無聊!”
“是嗎?我隻是想辦一次洞房花燭的氣氛呢!”
“……”
見沐清風沉默,襲月繼續道:
“果然並不是很好玩,風,你說我美嗎?”
沐清風一頓:
“哼!膚淺。”
“膚淺?不喜歡嗎?。”
果然不是同一個人,他從來沒有忤逆過自己什麼。思緒飛入很久以前,那個名叫聆音的男子,那個總是溫柔的撫著自己的臉頰愛不釋手的說愛他的男子。
“······”
“聆音!”他不自覺的叫出他的名字。
沐清風為之一振,果然是他,那個毀了他的一切的人,若不是他,自己怎會落得如此地步,看著襲月的眼神突然變得凶狠起來。一改之前的漫不經心,緊鎖眉頭:
“你這個瘋子!”
襲月將思緒從回憶中抽回,遲疑片刻,笑的有些空蕩:
“是啊,我瘋了,如此寂寞的活著,怎麼能不瘋。”
襲月伸手將他的頭攬在自己袒露的胸口,感受那闊別已久的體溫。
“混蛋!放開我,我可沒有你這愛好!?”
沐清風掙脫襲月的束縛,像是有些無力,一隻手支在桌上,將頭埋在臂彎裏,像是在隱忍著什麼。
襲月對沐清風的狀況並不驚訝,緩緩說道:
“是嗎?可是我卻很想很想,可怎麼辦?”
“你可以……去找別人,…呃······除我以外的人都可以。”
沐清風難受的竟說不成完整的一句話。
“嗬嗬,真會開玩笑,不過,我喜歡!”
“你……對我做了什麼?”
沐清風憤怒的有股想掐死眼前這個人的衝動。
“開始是會有些難受,不過硯公子說這是最不傷身體的藥,看,我還是很心疼你的哦。”
“呃!······你混蛋!”
“春風一度,名字很好聽是不是,就放在你剛喝的酒水裏,硯公子是很有名的神醫,他說這是很烈的藥,你看我這麼用心,紅鸞帳,龍鳳燭,鳳冠霞帔應有盡有,所以,今夜,就送你一度春風,好嗎?”
“我要殺了你!”
“好啊,如果有一天,你變得足夠強大,那麼,你可以隨時來向我報仇,我想我會很期待那一天的。”
襲月將沐清風橫身抱起,像床榻走去。
床榻上,襲月一手擁著沐清風,一手揮出一道勁風,紅鸞帳悄然落幕。
刺目的紅色錦被上,他將他的衣服層層剝落,動作間透著說不出的溫柔。
“快住手!你這個混蛋!”
沐清風用手握住襲月的手腕,無奈渾身使不出一點力氣,他痛恨自己此刻的無力,屈辱感占居了他的身心,他不能原諒自己,竟如此狼狽的在仇人身心承歡。
“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襲月將沐清風的手握在手裏,放在唇邊輕吻。
“呃~”
沐清風痛苦的發出呻吟,身體的灼熱感讓他難受的有些抽搐。
“我知道你心中會不好受,不過你可以想象一下,若是你落入其他人手中,或許處境並不會比現在好到哪裏去,畢竟我是愛你的啊!”
襲月將頭埋在他的頸間,在他頸間輕輕的和氣,舌尖有意無意的觸上他的肌膚。
“啊!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沐清風的倔強的拒絕,聲音裏透著無助的乞求。
“可是,已經晚了,來吧,放鬆點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襲月的手在他的胸口不停的遊離,惹得他身體更加緊繃起來。
抬手又是一道勁風,熄滅了屋子裏燃燒的燭火,對於他,足夠了,他並不像讓那些燭火中的東西將自己的意識也給吞噬掉。
盡管熄了燈火,月關卻依然將屋子裏照的宛如白晝。
他看著他抖動的身體,看著他劇烈起伏的胸口,看著他隱忍著不出聲緊繃的喉嚨,看著他緊咬著的嘴唇,看著他緊皺的眉頭和眼角悄然滑落的淚水,心中便決定,他會好好的疼愛他的,一定不會再眼睜睜的看著他從自己眼前消失,一定不會讓他成為第二個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