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約約聽到人說話的聲音,由模糊逐漸清晰起來,須光隻感覺全身無力,腦中像有百蟻啃髓一般。疼癢地難受。她發了狠上去使勁地抓。
一雙溫暖的手忽然握住了她,製止她這樣自虐的舉動,“孩子,別怕,朕會找最好的禦醫來治好你的病的。你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寧帝關切的對她說道,為防止她再度抓自己,緊緊地握著她的手。須光無力地衝他一笑,心裏把皇後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他爺爺的,這才第一天呢就迫不及待要她死了。還真以為她就是那弱柳了?
小牙牙啊,我太需要你了。你看別人都要毒害你消遣對象了。我死了誰去消遣你啊……
就說吧,人一脆弱的時候就會特別懷念過去。須光看到剛才寧帝在外麵對那群禦醫大發雷霆,突然就想起長歡門的那群人來了。現在他們都不在了,她就隻能學會自己保護自己。
“父王,”須光喊道,“扶我起來一下。”
“你身子太弱,還是先躺一躺吧。”寧帝眼中的擔心看的須光一陣心酸,堅持著要起來,然後讓寧帝譴退了眾人才徐徐開口道:“父王,禦醫怎麼說?”
“他們說你身子骨太弱,可能受了點風寒。”
風寒?天啊,他們這是糊弄你呢。醒醒吧,我的皇帝老子,你見過哪個人受風寒走兩步路就暈了的?你當是唱戲呢?
須光畢竟和牙玄關係“好”,隻要是這世上有的毒就沒有她不知道的。而且大部分毒,她和蘇美善都曾親自嚐過。眾人隻見她們欺負牙玄,卻不知牙玄拿她們試毒時兩人的痛苦……哎,傷心事,傷心事,不提也罷。
須光掙開寧帝的手為自己把脈,了然於胸地說出了幾個藥名,見寧帝寫下後又對他說道:“父王,這些藥你需在兩日內湊齊,否則孩兒我就要去見祖宗了。反正是越快越好。不要把這些藥給禦醫我不信他們。”
寧帝看著須光自己說出來的藥方,顯然還是有些懷疑,不過看他的樣子,他其實是知道須光中毒的,剛才那麼說不過是想寬她的心而已。想到這裏須光心裏一暖,但仍不忘道:“父王,我從小就在長歡門長大,說話也是想到什麼就說,您千萬別責怪我。門裏的老師們教給過我很多東西,所以毒和藥理這些我還是懂的。在皇後為我紮簪子的時候,我其實知道裏麵有毒。我不知道簪子是嫁禍還是故意的,父王,我隻知道,我不想死。”
須光看到寧帝握著藥方的手明顯一滯,哈,姑奶奶我不和你玩陰的,皇後你這個陰人,我就和你明著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把這件事情給賴掉。咱走著瞧!
皇上辦事果真效率高,不出半天,她要的東西已經全數給她湊齊。須光把解藥喝下以後塌塌實實地睡了一覺,第二天醒來,頭也不痛了。除了武功依然沒有,身體依然虛弱以外,她已無大礙。高興地立馬傳膳好好地吃了一頓。
正吃在興頭上的時候,屋外的公公突然一聲“向晚公主駕到”,把她嚇的一個大棗直接吞了下去。侍女們也被嚇到,嚷嚷著要去找禦醫卻被須光拉住,“別,咳咳,別去,咳咳,丟,咳,咳咳,人。”
侍女看著須光臉都咳紅了,一口鮮血哇的就吐了出來。也不顧須光的阻攔匆忙跑了出去。
很不巧的,與正要進來的向晚公主撞了個滿懷。頓時臉都嚇白了,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想那向晚公主被撞了也不惱,笑著揮了揮手讓侍女出去了。須光終於緩了口氣,擦幹嘴角的血跡,抬起頭,就看到站在門邊看著她的向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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