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初看她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歎口氣道:“黑衣人是誰殺死的?”
你大爺的,用得著那麼直接嗎?用的著那麼聰明嗎?你不會轉幾個彎問點其他啊。
一般情況下,須光心虛的問題都會很自然的往別人身上引,她瞪了良初眼,撇撇嘴道:“我說是寧帝殺的你信不信?”
“不信。”
“為什麼呀?那可是你老子,天下無敵著呢。”
“時間不對。”
“那我說是有仙人相助你信不信?你看我這麼美若天仙的,指不定是哪個仙家看上我了……”
“那些人是你殺的。”良初也不和她繞圈子,打斷她,直接說了出來,“你曾說過還有半個月你就自由了,剛才我算過,那天晚上正好就是你說的半月之期。之前我一直在想你說的半月之期到底是什麼事,直到你出手點我睡穴的時候我就猜到你可能會武功。我聽聞江湖上有一種毒藥,沒有武功的人吃了能強身健體,有武功的人吃了,在一個月內武功全失,從你到京城的第一天我就已經知道,細算下來,那天正好整整一月,不是嗎。”
須光聽著良初肯定的猜測,冷汗連連。他這哪是在問她呀,明明就是在陳述事實。而且是她最不想承認的事實!祖宗啊,為什麼他要那麼聰明,為什麼呀!
須光心一橫,耍起賴來:“你不也一樣會武功,照樣在人前裝不會。”
“……”
“在說了,我會不會武功關你什麼事兒?我會我的,你會你的,你瞎操什麼心!”
“……”
光姑娘可是出了名的“憐香惜玉”,見良初臉色不大好,也不繼續說下去,急忙轉移話題,“喂,小良初,你身手不錯,是在哪學的,說來我聽聽。等哪天有空了我代表你去拜訪一下你師父。”
“牧家府。”
“哎,難道你也是八歲就被送到牧家府的?不太可能呀,你去了許長夢沒理由不知道的。”
“我沒去。”
“那是誰教你的?”
“牧千河。”
“哇,這名字聽著就玉樹臨風。他肯定是男的對吧?他要不是男的你也得把他給我變成男的!他多大歲數啦?長的好不好看,皮膚怎麼樣?是否娶妻?身手怎麼樣?好不好相處……”須光一聽到牧千河三個字來了興致,多年以來**的直覺告訴她,這位肯定是個妙人。光聽名字就覺得妙。於是,完全不顧女子該有的矜持(眾人:她有這東西嗎?)抓起良初的手,問題如連珠炮似的全轟向他。
良初淡淡的看她一眼:“他和我一樣。”回答的極泛。也極窄。
這算什麼嘛,說了等於沒說。須光火辣辣地熱情被良初一盆冷水澆下,頓時滅的隻剩下煙灰。而良初的下一句話,愣是把她僅存的那麼一絲絲自我安慰的小火苗子給徹底嚇沒了。
他的這句話就是:“朱將軍,已經回來了,聽說父王打算把你賜婚給他。”
“啪!”話音剛落,隻見人影一閃,須光從後窗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