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一夜。金財迷都沒有看到須光的身影。急的轉來轉去。人也派出去好幾波,仍舊沒有她的消息。好端端的,這大活人,說不見就不見了,簡直奇了怪了。妓院,賭場,當鋪,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去過了,一點兒她來過的消息都沒有。
金財迷記得昨天晚上和她算完賬以後她就回去睡覺了。今早日上三竿去叫她,她都還沒起。後來,聽管家說她抱一包袱就出門了。探回報她是去了牧家府。而那之後,她這個人就蒸發了。
金財迷去牧家府找人,無果。誰都說沒有見過她。金財迷打道回府,一道紅影卻在半路攔住了他。
“你是誰?”金財迷手裏的算盤啪啪作響。
“丁羽。”
“什麼事兒?”
“她是女人對不對?”丁羽在金財迷的馬車裏坐下,“那個‘瀟灑哥。’”
金財迷的眼睛眯起來,須光從小就一直以男裝示人,常年在穀內一堆男人的調教下,能看出她真實性別的人並不多。剛才在牧家府他見到丁羽和牧千河在說話,並沒有在意。不想此時她竟追了出來,問了這樣一句話。
“你想說什麼?”
“你和她是一路的對吧?淩濁在哪兒?”
“我不認識什麼淩濁。你認錯人了。”
“她對我說他參加了搶親大會的。”丁羽說著就把一件衣服丟到金財迷麵前,“這件衣服是淩濁的。”
金財迷隻掃了一眼就知道這件衣服是誰的了。除了牙玄那個喜歡下毒甩暗器的變態,哪個男人會喜歡穿這麼豔麗的紅色衣服。
這件衣服是牙玄最寶貝的一件。須光曾揚言一定要偷來穿穿看。但每次剛偷來就會被牙玄發現給拿回去。金財迷秉持著估價的態度,“有幸”看到過幾次這衣服。這件衣服是上好的料,拿出去至少能賣一萬兩。算的上是牙玄最貴的一件衣裳了。所以他印象也深刻。
隻是,淩濁是誰?難不成是牙玄以前的名字?怎麼從來沒聽他提起過?
“對不起,我想你誤會了。我不認識淩濁。”謹慎起見,金財迷還是搖搖頭,一臉無知。
丁羽不相信金財迷的話,反而和他談起了條件,“我們交換條件如何?我告訴你她的下落,你告訴我淩濁的。”
一談錢,金財迷就來精神了,“一百兩。否則免談。”
丁羽從袖裏看也不看就丟出一張銀票,“千河是最後一個看見她的人。他們吵架後,她就離開了。”
金財迷忍不住想罵人了。
你大爺的,這算什麼告知下落?說了等於沒說。
“我隻知道有這件衣服的人會來參加搶親大會。”金財迷才不會吃虧,同樣給了她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丁羽這人估計也不太正常。聽到金財迷這句話後反而很開心的走了。
心想:看來他們真和他有關係。那麼,以後我就可以用他們來威脅他了。哈哈哈哈……
金財迷又回到了牧家府,盛氣淩人的站在牧千河麵前對他嚴刑逼供。
牧千河無奈,隻得將他們吵架的話重複一遍。確切的說是他吼了兩句。須光壓根吵都沒和他吵過。
牧千河也沒想到,他不過是罵了小蕭蕭兩句,他就“離家出走”了。這也太詭異了吧。
金財迷了解須光,她一般不會將這些話放在心上。是那種過了就忘了的人。須光這人不管怎麼鬧都喜歡拉個墊背的,莫名其妙不會玩失蹤,更何況前些日她的錢包丟了,她身上沒多少盤纏,對她怎麼不利的事情她才不會傻到離家出走,這其一定有隱情。
“少爺,這個人說見過他。”黑景突然拽著一個人進來。那人看到滿屋的人都是一副黑臉包公樣,嚇的直哆嗦。半天才結結巴巴的說清楚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