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蕭蕭,你怎麼會在這兒?”牧千河問。
須光低頭,在井後麵的草叢堆裏翻來翻去,“沒見我在找線索呢。”之前奘等人把屍體派人送回牧家府後就回去睡覺了。想來牧家府的人要來查案也得是天亮以後,須光可是頭一次遇到這種連環死人案,激動的不得了,哪睡的著,於是就趁大家不注意悄悄溜來現場找找看能不能有什麼線索了。
“你不是很怕鬼的嘛。”
“我是怕鬼。但不怕死人。”
“這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死人那是屍體,鬼那是魂魄。這有著本質上的差別。”
牧千河的眼角抽了一下,“那你找到什麼沒有?”
“哎?你看這是什麼?”須光驀地從草叢裏拿出一個東西在牧千河麵前一晃。
“簪?”
“我敢肯定這是那個練嗓妞的。一會兒找人問問去。”
牧千河發現,每次遇到須光,她都能給你許多意外和驚喜。讓人永遠都猜不到她接下來會做什麼。不會做什麼。她就像是一個五彩斑斕的幽穀,吸引著眾人往下跳。牧千河忽然對現場沒了興致,說道:“小蕭蕭,我可以叫你須光嗎?”
“沒人的時候可以。你想說什麼?”須光把簪收好,看了看他。還沒等他回答又兀自叫了起來,“對了對了,你和那個丁羽是什麼關係?”
“她曾救過我的命。”
“然後呢?”須光走到井邊繼續觀察。
“我愛她。”
須光轉過頭,惋惜的拍著他的肩膀,“可是,她不愛你嘛。不然,你說你堅決不娶其他人的時候,她應該反對你的。”
“為什麼?”
“我之前對你裝病的猜測沒說錯吧?其實你也沒我想象那麼弱,我是你就直接和他們去爭。你的對手也就那個牧淺深而已。你大哥是個武癡。我估計對你家這個位沒多大興趣。站在大局的角度上來說,她必須得這麼做。如果她連這點覺悟都沒有,說明她就壓根沒把你放在心上。更何況,你就是把所有你爹看上的人都殺光了,他也能找到女人讓你娶了。”
“光姑娘,你果真讓牧某刮目相看嘛。”牧千河讚賞道。
須光一般聽到別人誇她,都會有心虛的感覺,腳下一滑,身就向井口傾去。
“哎,小心。”牧千河閃電般的出手,一把攔住她的腰。把她給拉了回來。貼到自己的胸膛上。
四目相對,電光火石。彼此的雙眸看到的都是自己的容顏,牧千河忽然很有想看一看她女裝時是什麼樣的**。須光清麗的臉上泛起的兩團紅暈,多了些嫵媚和柔情。看得牧千河心頭,就和他放在她腰上的手一樣,一片柔軟。
“那個,小千河,你可以放開我了啊。”須光不太喜歡這個姿勢,她的腰都挺酸了。而且,這個樣,為啥會覺得好尷尬呀好尷尬,連借機占便宜的心情都沒有,“啊哈啊哈,哇,太陽出來了啊。天氣真好啊。啊哈,啊哈……我去吃早餐了哇……”
再美好,再曖昧的氣氛,到了須光那裏,都會被她給敗沒了。牧千河看著她的背影莞爾,跟著她走了回去。
“這個簪是王蒙送給仙的。我記得,當時仙很高興的到處炫耀。我們好多人都見過。”須光逮到昨天哭的很厲害那組員,把簪遞給她,讓她好好看看。想不到,組員的話還真是沒有讓她失望。
“王蒙在被殺前據說就已經失蹤了。”待到隻剩下牧千河和須光時,牧千河淡淡地說道。
“失蹤幾天?”
“三天。”
“估計是在那三天被虐待了。”
“恩。”
須光將桌上的早餐橫掃幹淨,都日上三竿了金財迷等人都沒出來。須光挨個去找,發現他們竟然一個也不在了。真是奇了怪了。
“哎?鳥人兄,你醒了啊。昨天晚上你心上人被人殺了,你怎麼沒來啊?”須光看到一臉困乏的張鳥鳥從屋裏走出來,扯開嗓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