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食堂……
南血依的臉上被硬生生的挨了一個耳光,巴掌印鮮紅,鮮紅的,清淅可見。
“妖精,就是妖精!我罵了又怎麼樣?!”
原來,是為了一個叫作“遨妖”的女生,她的二哥小狼毫不留情地給了她一下,當著大家的麵。
本場愕然,大概都沒見過這種赤裸裸的戰征手段吧!
小狼沒有回答。
沒有言語,沒有動作的攻擊,這種殺傷力無法想象。
痛,透心的痛。就好像沒有感情的琵琶骨。
就好像血兒正一刀一刀朝著自己的軀體用力割去,而身為哥哥的小狼卻無動於衷,他胸有成竹能在她咽氣前奪下那致使的一刀,而在那之前,割多少刀與他無關。
殘忍的刑法。
“你不再是我的哥哥!我隻有隱一個哥哥!”她是那樣地竭聲斯底,仿佛杜娟啼血。
血兒忽然間意識到,小狼早已不是那個當年被街頭混混打得遍體遴傷,但仍安慰著自己說“哥哥不疼,哥哥不疼”的那個讓人心痛的少年了,小狼,遙遠而又陌生的名字,正如S?;H?;E的那首《管不著》裏所唱的“這是你的一切我再也管不著!”
而隱就在她身邊,她牽著他,仿佛將所有的重量都加注在那隻牽著的手上。
其實,隻要雪兒一聲令下,隱馬上就會去照辦。
隻是,她沒有。
隱心裏明白,他倆的背後此時早已集聚了許多目光,一個帥氣高大的男生,和一個風華絕代、時尚靚麗的年青女孩手牽手,並肩而行,縱然是兄妹,也必然主人不禁滋生一些曖昧的遐想,所以,他輕輕地對身旁的她呢喃了一句“別回頭,不然,你就輸了!”
血兒點點頭,她也知道,哥哥永遠不會害她。
當天傍晚,血兒破天荒地包攬了班上所有的清潔,上到擦窗戶,打掃電燈;下至拖地、掃地,倒垃圾,嬌小的身影在桌椅間來回穿梭。
一旁的隱不禁皺了眉頭,“你當你是鐵做的呀!”倒也沒有雲攔她,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眯著眼睛望著她,忙些,或許對她來說是件好事,至少可以讓她暫時放下那些所謂的怨、恨,實際上,世界上哪有完全的愛或完全的恨呢?一個人犯了毒癮,但她要戒毒,她必依靠一下下下重重的抽打才能求得暫時的舒緩,你可以說她是暫時的痛苦或暫時的解脫嗎?她恨,就隨她去吧,這是應該的,因愛才會生根,愛得越深,恨意就越益濃烈。
這是一種名叫“親情”的東西在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