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我剛剛騎著“閃電”來到慶功宴必經的林蔭邊便很不好意思地發現我迷路了。
這直真是個很嚴重的問題,於是我想到了楊艿俊,如果他剛才不死纏亂打,也許我會同意和他一起走的,為什麼所有的路都長得一個熊樣兒!
“閃電,我們怎麼辦?”我問他。
閃電邊嘶鳴,邊用蹄子跑著地,算是回答我。
“那我們往左邊走,還是右邊?”我又問他。
閃電還是嘶鳴著用蹄子刨地。
每次都是這個動作,代表了千言萬語。它用它那長有黑色鬃毛的腦袋蹭我,我也溫柔地用手輕拍它那噴著粗氣的流線形鼻子,閃電的毛色很亮,質地很好,細膩柔韌,我一直在喂它亞麻水,是一個和我差不多同齡的孩子告訴我的,因為馬兒前額上有一道白色閃電形的胎跡,所以我給它起名“閃電”,而它似乎也很喜歡“閃電”這個名字,至於它以前的稱號“爵士”,是一個很王氣的名字,我們都不再提及。
有一點我至今都不明白,為什麼媽媽會給“閃電”配了一條我一模一樣的“海盜”項鏈,這可是珍藏版,是法國首發的,全世界隻限發了五百件,隻不“閃電”是藍色的,而我是粉色的,隻說“海盜”係列還精心為法國王室的王子打造了一條粉藍的夢幻墜鏈,而“海盜”係列裏麵藍色係墜鏈和粉色係也隻各有一條,其餘全是金色的,也隻有這三條墜鏈時嵌有由所泡般的字眼,“閃電”的是“mylove”,我的是“Itrustandloveyou.”的字樣。
“閃電,我們這次就拉下臉去打電話給楊艿俊吧!”我向“閃電”提議,唉,總不能一晚上擱這兒呆著吧?在這種人煙稀少,一望無際的地方……真是不敢想象!豺鋃虎豹我倒不怕,要是碰到壞人怎麼辦?還有,這天寒地凍的,沒有被子,沒有食物這可怎麼行?討厭,,今天隻不過是慶功宴而已,又不是王室選妃,幹嘛隻穿這麼少。
一陣負冷颼颼地吹來,凍得我又打寒顫。
不知道為什麼?“閃電”的長毛馬尾老是不安分地甩動著,碰得我脊背全生疼。
遠處一輛銀黑色的“勞斯萊斯”從遠處奔馳而來,比我家那輛還要豪華,原來大家都很無聊耶,我想,這是我最後的希望了。
不知是哪兒來的勇氣,我一個弧躍跨下了馬,衝向了“勞斯萊斯”馳來的方向,我雙手支開。真是“未見其人,隻聞‘勞斯萊斯’駛來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響,心頓時揪緊了,這要是撞到了,好的隻是輕微骨折,壞的可能半身不遂,甚至腦積血,失憶或是變成“植物人”,但怎麼也不會被扔在這荒山野嶺,棄屍荒野吧,就是死,我也要“落葉歸根”。所以至始至終我也沒有挪動腳步。
50米,30米,20米,10米……,距離越來越近,萬分的恐懼使得我緊閉雙眸。
車駛來了,耳邊一陣轟鳴,我什麼感覺不到,我以為下一秒等待我的是被撞到10米開外,但是沒有,隻是那“勞斯萊斯”銀灰色的冰冷車身觸到到了我麻木的雙膝,——沒……沒事!我睜開了眼;……那車人要再前進一毫米,難保我會小命不保。
雙腿頓時癱軟下去。
車上下來一個人,紫色的雙眸……畢挺的希臘鼻……頭發是“dirtyblonde”的……
好美的外國人!
“我是,歐文•;墨普爾。”
目光最後在他的粉藍色“海盜”項鏈上定格。
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