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暖氣開得很大,你要不要把太陽鏡,帽子和披風取下來啊?!
嗬嗬……嗬嗬……嗬嗬……
“不用了。”血依麵部肌肉僵硬、抽搐,雖然狗仔隊的偷拍可以有效的保住知名度,但是嚴重侵犯了內部隱私呼~呼~
“唉!你倒底在怕什麼啊?全身上下這麼裹著,整得像隻阿富汁獵犬,是被黑幫追殺呢,還是被‘空手幫’催債?”
雞毛撣子誇張的在空中比劃著。
阿富汁獵犬?!什麼話!
“你才被追殺呢!我這個樣子像是那種會被追殺的人麼?!”血依氣得哼哼。
“很像!”雞毛撣子,噢不,他有個好聽的名字叫作“徐釤”,徐釤若有所寫的點點頭,“再要不就是你的臉花了,有殘疾。”
血依忍無可忍了,竟然,詛咒她的臉!!引起帶有白森森指甲的手指,對著徐釤的臉就是爪。五條鮮線、狹長的血印赫然在目,“我可以忍你99次,但不見得會忍你100次!”血依大義凜然的拉下了太陽鏡,扯下了披風,甩下了帽子。
說實話,那太陽鏡是出奇的大,戴上去,能遮住大半片臉,但是它的鏡片顏色很淺底子很薄,所以一看就知道不是專門買來遮太陽、擋風沙的。
徐釤對此似乎頗有一番研究。
“哈,果然是臉生病了。”
“臉生病?虧他想得出來,暫停,臉!!”
“鏡子給我!”血依一躍而起。
Club裏的熟男熟女真的很多,徐釤七彎八扭才折了回來,血依推開手向徐釤討鏡子。
可徐釤聳聳肩,搖搖頭。
“啊?!”血依翻了翻眼皮。
“不過我可以用手機給你拍下來。”
血依點點頭。
徐釤拿著手機一晃便拍下來了。
血依看後大驚失色——臉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起了好幾排正值青春年少的紅疹子,她用手指摸摸,坑坑凹凹,凹凸不平。
一下子呆在了那裏——這該死的“花粉過敏症。”
但血依並不想多鑄解釋。要解釋的話,可以解釋一溜兒串,太複雜了,她現在巴不得可以少說一些話,於是,就昧著良心回了句“你贏了,行了吧!”
“早點這親不說好了嘛!非要我掀你老底。”
這,什麼跟什麼嘛!
嗬嗬,不過,現在就是想讓人認,人家也認不出來了。
而且,這也應該算是一種因禍得福吧!因為至此以後血依就再也不用左閃右閃才能出門溜達了,隻需買點花粉聞聞就能大搖大擺了。
待血依再次抬起頭來想要說話的時候,很不爽的發現那個挨千刀、萬刀都不解恨的要死的雞毛撣子徐釤正在吧台另一頭3m處繞著一圈瓶瓶罐罐搗鼓果汁兒!
“喂,徐釤,你要打工也麻煩有骨氣一點好不好,天天跟個娘兒們似的圍著瓶子瞎轉悠個什麼勁兒!”
血依按捺了許多年的骨子裏的真實的“野”的本性今日一觸即發,她最討厭別人不認真聽她說話了。
可徐釤根本沒有察覺到血依的壞態度,壞脾氣“我不是打工仔,是經理!不信,我可以給你看我的工作證。”
——他完全誤會血依的意思。
血依“撲哧”一聲,笑了。
“唉,終於笑了。”徐釤放鬆似的舒一長口氣。
“在想什麼呢?是不是在想我本來就這副醜樣子,對吧?”血依有些失落,她真的是有些想讓徐釤看到自己的真實麵目,然後扣著脖子,老三老四地嘟噥一句“唔~你好可愛耶!”
“沒啊,我在想你們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可能是因為我們以前是太要好的朋友了吧”。血依很認真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很多戀人都是從朋友開始的。”不過徐釤好像並不讚同。“你呢?在想什麼?”
“在想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所以~~~”
“哼!”徐釤的鼻腔裏發出了一聲輕蔑的笑“在你決定不要他的那一刻,就已經失去了關心他的資格,再這樣下去,隻會無限的將痛苦延長,當斷不斷,必有後患;當殺不殺自戴鎖枷;當將不將,自成羅網;當讓不讓,未果先亡,冷靜下來,先確定好自己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