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行!”她氣得要打他,可是他肩上的繃帶卻格外醒目,她又下不了手。
“燕君行……”感覺他一點一點慢慢蹭著,她幾乎要哭出來,隻好緊緊摟著他。
“以後敢不敢了,嗯?”
她的身子要繃成一張弓,得不到釋放的欲,望瘋狂地叫囂,摟著他輕泣道:“別……”
“不敢了。”最終她隻好認錯。
“不敢什麼?”
她像條蛇一樣在他身上蹭著,有些無措,道:“不知道。”
“燕君行,燕君行……”
“什麼?”
“愛,愛我……”
他猛地睜大了眼睛,然後翻了個身把她壓在了身下,低聲道:“你這個小妖精!”
然後終於按住她的雙腿,瘋狂地律動。
棋歸下意識地緊緊抓住他的胳膊,終於又抓回了剛剛幾乎是從指尖中溜走的那種感覺,而且這次的快慰比從前任何一次來得都要猛烈,她渾身戰栗不止,半晌回不過神來。
她是滿足了,可是燕君行哪裏能就這麼放過她。趁她不太清醒,哄了她去給自己倒水喝。棋歸也沒反應過來,光著身子顫顫巍巍地下了床,就要去給燕君行倒水喝,背對著人家也沒半點防備。
結果被按在桌子上,又結結實實地收拾了一通。
最終棋歸是被折騰得沒了力氣,眼睛也睜不開了,才被抱回床上去的。她臉上猶有淚痕,被燕君行俯身輕輕吻了去。
第二天棋歸睜開眼,就看到燕君行坐在桌前,百合在給他包紮傷口。
想到昨晚,棋歸顧不得生氣,連忙道:“傷口怎麼樣?”
百合一邊包紮,一邊道:“都好得差不多了。就是左腰,本來傷得深一點,本來結了疤殼,現在又繃開了。”
“……好得差不多了?”
百合道:“是啊。最重要的是昨天張大人說駙馬的風寒也好透了,就可以不用天天養著了。”
她早揭了燕君行肩上的紗布,低聲笑道:“駙馬,這紗布是真沒必要帶了,就腰上嘛,再包紮個兩天,也好了。”
這時候,棋歸從枕頭底下摸出了燕君行昨晚看的那本書,竟然又是那種不要臉的書,又是帶插圖的!
頓時她就氣壞了,大聲道:“燕君行!”
燕君行抬了抬眼皮,對百合道:“去準備吃的吧。照我們前兩天做的,那個本地的水晶豬蹄真不錯,這幾日公主天天往外跑,都沒吃到過。難得她今天跑不動,你就叫人做了來給她吃。”
百合抬頭看了看,然後笑著答應了一聲。
屋子裏隻剩他們兩人,棋歸頓時更委屈了,咆哮道:“你不但騙我,連有好吃的也不告訴我!”
燕君行淡淡地道:“我可沒騙你,是你自己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哪兒,回來就黏黏糊糊的,我也沒空跟你說不是?”
“那,那你老是帶著繃帶……”
燕君行道:“你相公雖說是個武將,可也怕死不是?受了傷,當然要包紮了。而且我記得我告訴過你,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棋歸氣結,一下又沒想到什麼說法來反駁他。
燕君行坐在了她身邊去,笑道:“你不是說你喜歡我,離不得我麼?怎麼,為個豬蹄兒,你就要跟我生氣?”
“……這根本就不是豬蹄的事兒。”對啊,還有豬蹄的事兒呢!
燕君行道:“我怎麼覺得,我好了,你倒不大高興似的。”
“我就是惱你老是騙我。”棋歸有點傷心欲絕地道。
“好了好了,別惱。橫豎你是喜歡我的,又離不得我。就不要為這點小事生氣了。”
棋歸頓時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掉!
“那我可舍不得。要咬就咬我的罷。”燕君行笑了一聲,低頭吻了上去。
結果棋歸果然在他的舌頭上用力咬了一口,滿心憤憤。
突然有人道:“大白天的就這麼膩歪,門也不關,也不覺得有傷風化?”
燕君行抬手放下床帳,把棋歸藏在裏麵,道:“不勞你費心。”
璞玉笑了一聲,道:“我來跟棋歸辭行。”
棋歸一怔,連忙伸出脖子去,道:“你去哪兒?”
這些日子跟著她東逛逛西逛逛的人就是璞玉。女孩子之間的交往是很奇怪的,從前一起經曆了那麼多事情,這兩個人也還是不鹹不淡的。可是這幾天四處逛了逛,吃喝玩樂了一把,竟然就成了閨中密友。
璞玉道:“太後的鑾駕要來了。這勸降,肯定是很熱鬧的。我也想去果果那湊個樂子。”
棋歸知道她一向是這個脾氣,隻好道:“那你去罷。以後記得還來找我玩兒。”
璞玉譏道:“把你男人收拾服帖了再說玩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