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像是活的一樣,在下麵輕攏慢撚,不等她回頭來問,便湊過去吻住了她,讓她半句話都說不出來。直到她的嘴唇在自己嘴裏,也變得呼吸瑟瑟,他才手裏發力,讓她泄了出來。
棋歸止不住地發顫,氣得想打他:“哪,哪學來的!”
正問他,一根手指突然,就戳了進來。棋歸又僵住了。
他輕笑,道:“自然是書上。”
“你,你今天不是去應酬了嗎!”
燕君行道:“是啊,這書是人家送我的。我回來的時候掃了一眼。你也別費心找,都被我藏好了。”
頓時棋歸就真的像抽他了。
燕君行對她的憤怒視若無睹,專心致誌地伺候她。最終棋歸潰不成軍,倒在他懷裏。
他笑著低頭去親親她。
雖然是取悅她……可是棋歸怎麼看,都覺得他的眼神裏有些得意洋洋的意味,說不出來的古怪。
棋歸喘過氣來,憤憤地推了他一下,起身自己穿上了衣服,讓人打水來沐浴。
燕君行看了看自己一塌糊塗的下麵,頓時哭笑不得,心道這叫不叫費力不討好?她舒服了,還不高興呢。
可無奈現在碰她也碰不得,隻好自己受著了。
等人來注好了水,他吊兒郎當地爬進了浴桶。
棋歸無奈,被他摟著靠在他胸口上,低聲道:“幹什麼呢?”
燕君行就直哼哼。
最近又開始越來越像個孩子了!
棋歸無可奈何,支起身子親了他好幾下,然後把手探下去。燕君行滿意。
隔日,燕君行已經在家裏休息。他很有些食髓知味,一大早坐起來也不起床,就把棋歸抱了在懷裏,硬是親醒了。
見棋歸迷迷糊糊地還想往自己懷裏鑽,燕君行笑得寵溺。
“又什麼都幹不了……”棋歸迷迷糊糊地道。
燕君行貼著她的耳朵道:“我不幹什麼,就是想抱抱你。”
棋歸抬起眼皮,瞧了他一眼,臉皮漸厚,便道:“摸摸。”
他果然依言把手伸進她衣服裏,溫熱粗糙的大掌撫摸著她的背脊,舒服得她眯起眼睛直咕嚕,縮進他懷裏。
一大早就膩歪得不行。
直到宮裏突然傳了懿旨,宣孝安武昌公主進宮伴駕!
燕君行傻了眼,他記得昨天他要請假,太後非常不高興的樣子。可是沒想到太後會這樣……
棋歸匆匆忙忙地更衣洗漱,燕君行就坐在一邊黑著臉。
曾寶林親自來了,棋歸也不好就先去哄燕君行,隻是一邊從鏡子裏偷看燕君行的反應,一邊問曾寶林,道:“娘娘可說是什麼事?”
“回公主的話,如今天下一統,王上下令修《列國傳》。小郡主被恩準也前往書庫修書,暫領了個起居舍人的官位。公主您是趙國人,太後便想請您進宮,讓您說說舊趙史,並協助小郡主將舊趙史料分門別類,甄別出來。”
棋歸聽了一愣,沒想到還是真的有事啊。她回過頭看了燕君行一眼,眼中有些歉意,笑道:“這是好事,就是果果那孩子,別給大人們添亂才好。”
曾寶林笑道:“娘娘您這話就言重了,小郡主本就聰慧過人,自從開始學史,愈發靈氣逼人。就連起居院的鍾大人,都誇郡主天資聰穎,就是許多當朝學子,都有不如的呢。”
“這樣的誇讚還是厚愛了些。”棋歸笑道。
果果喜歡讀史,也好,總好過在後宮裏跟人烏煙瘴氣地鬥著去。小姑娘今年才十四,正是天真爛漫的時候,當然該做她喜歡的事情。
她現在想通倒是容易的很。
收拾妥當了,曾寶林看她似乎還有幾句話和燕君行說,便笑著退了出去。
棋歸走過去坐在燕君行身邊,輕聲道:“您別不高興啊,我進宮去瞧瞧,馬上就回來。您等我吃午飯就是了。”
燕君行這才鬆了一口氣,道:“好。”
棋歸笑著又用臉頰在他臉上蹭了蹭。
燕君行就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平心而論,要修趙史,棋歸自然是高興的。因是燕君行也知道,這是太後的厚愛,說是記錄甄選,其實就是請她去看熱鬧的。
他隻好道:“早點回來,午飯我看是肯定趕不上,你機靈點,晚飯我等著你。”
機靈點……
棋歸笑著低頭親了親他,算是把他哄過去了,然後補了一下唇妝,就出去了。
搞得燕君行心裏有些不知道什麼滋味。往日都是她在家裏等著他的,沒想到他這個假一請,就完全反過來了。說是修趙史,豈是一天兩天能忙得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