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 you were kind and sometimes cruel 你一直都很好但有時卻過於殘忍
You said all the world’s love couldn‘t satisfy you 你說過全世界的愛都不能夠滿足你
And nothing could have hurt me as much as the truth 就如同真相一樣已經沒有什麼能夠傷害到我
不斷洗衣服。吃東西,催吐。
我好像要把這一生一世剩下的食物都一次吃光,滿桌的零食袋子和飲料瓶。胃不斷地吞下食物直到疼,然後覺得那些糧食和液體都頂在了胸口,喘不過氣。
而當我彎下腰,俯身向著馬桶時,我覺得自己所有的內髒都蜷縮在一起,它們相互緊緊靠著,尖叫著,而我用盡我的所有力氣,仿佛要將它們和食物一起吐出我的身體。
情緒大起大落,時常暴怒。想起趙櫻琪,承認妒忌。麵對食物饕餮而對於欲望變得貪婪。
是不是愛情才導致一個人最容易犯七宗罪?
隻是猛然,我覺得失去了獅子座所有的傲慢和自信,鏡子裏自己一張疲憊的臉,她說你的鬥誌呢,我看著鏡子,問鏡子裏的女人你是誰。
來來回回地折騰自己,郭總說,朵兒和媽說說話。我搖頭,我覺得嗓子眼有火,我喊,不想說,你別來!郭總說朵兒你別吃了,胃吃壞了啊!我拍桌子吼,你別管!忽然間老爹衝過來,二話不說照著我腦袋就是一巴掌。我懵了,緊接著又是一巴掌。不疼,可是老爹眼圈紅了。
20年,我從沒見過老爹哭。老爹紅著眼睛像頭獅子,他吼你想折騰死自己?多大個事!多重要個人!你至於這樣?你想幹啥?我和你媽就你這麼一個姑娘,看你這樣我們怎麼辦?怎麼辦你說?
我愣了愣,大哭起來。
我說許洋,我挺累的,你也累。這些天我什麼也幹不了,光是想光難受,真特累……我們分手吧。
很長時間,許洋回:“不行。”
我就哭了。
許洋說她想畢業了回來開店,剛好我爸那邊有能幫上忙辦手續的人,小朵……我……
我說,許洋,想陪我來根兒煙麼?
還是晚上的馬路牙子,我穿著許洋的衣服靜靜看著他。我說許洋,我剛說分手前,我就想,如果你借坡下驢說了“好”,如果你隻是等著我說分手來減輕負罪感,那麼以後我都不會再和你聯係了,我要從你的世界裏消失得幹幹淨淨……可是你沒有。我遞給許洋一個小包,許洋打開看,說朵兒這是幹什麼?
我說,許洋,這包裏是我大學四年連帶實習存的9200塊錢,挺少的……但幫我給櫻琪吧,就當是借給她開店。
她不缺錢的。許洋說。
我哭了,我說我知道,可是我別的也幫不上,也隻有這麼點錢。如果你覺得是你欠了她的,你要還,那我覺得我應該和你一起還。
許洋愣了愣,看著我,然後抱住了我。
什麼都沒有說,我隻是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而四周的所有都銷聲匿跡。我們就好像要這樣一直坐到明天早上,然後天邊泛起白色,牽著手,一起去吃碗豆沙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