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玲不明白為什麼,但她再仔細一看,又覺得不對勁。
雖然當時情形緊急,但黎玲還是很清楚,當時綰煉的車,正開在國道上,雖然已出了市區,但絕非現在這種荒野之地。
也就在這時,黎玲發現了躺在不遠處,傷痕累累的綰煉。
綰煉躺在一棵低矮的相思樹下,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破爛的地方,更是滲出了血液。血痕斑斑,有些暗黑,不過,倒是停住了沒有再繼續流血。
黎玲還是有些狐疑,不知道他到底是真人還是假鬼。
她甚至還來回走動了好一會,反複站住,看看綰煉,再看看飄浮著的豐田,又看看綰煉,隻覺得,無法判斷真假。
就在這時,有人很生氣地說罵她,“你到底要猶豫到什麼時候,沒看見他需要幫忙嗎?”
黎玲又被嚇了一跳,忙看向那裏,不知何時,那裏站了一個女人,二十幾歲的樣,穿著一件米色長風衣配著一件黑衣的緊身牛仔褲,五官很好看,但人看上去卻很犀利,像影視作品中那種黑社會大姐大的樣。她一手正拿著一個水杯,另一手,則拿著綁帶。
黎玲叫她的水杯給嚇到,條件反射般地後退一步,再看她是走向綰煉,在他的身邊站住。不加思索地蹲下去,把水杯和綁帶放在一旁,伸手去扶著昏迷中的綰煉。
“過來幫我的忙。”她突然對黎玲說。
黎玲還是很猶豫,不過,她到是走近了幾步,先看一下水杯,見裏麵清澈見底,幹淨。果然是水。
她不得由鬆了一口氣。
“你做什麼,還不快點過來。”
黎玲這回沒有再抗拒,而是馬上走過去,幫忙扶著綰煉坐起來。這一扶,黎玲又是吃了一驚,她注意到,綰煉的臉色很難看,都透著死灰色,他的身體,很冷,甚至感覺得到冰,以及僵硬。
黎玲心跳加速,想伸出手去按他的心髒,手剛舉起來,就被那個女人給打落了下去。
“別動他,還有救。”她說著,把剛剛放在地上的那杯水拿起來,讓黎玲幫忙喂他喝下。
黎玲左看右看,找不到可以喂水的東西,有些為難。
女人眉頭一皺,很不悅,隻得讓黎玲扶著他的頭,自己動手。可是反複幾次,綰煉都沒法喝下那水,水倒是順著他的嘴角,倒流了出來。
女人又看向黎玲,眼睛裏,有責備,也有乞求。
黎玲不明白為何有乞求,但被她這麼盯著看,很別扭,便要低下頭去。
這時,那女人又開口說,“你喂他,”
黎玲真覺得為難了,“怎麼個喂法,你都看到了。”
“你不會用這裏嗎?”她說著時,指著黎玲的嘴。
黎玲嚇了一跳,更加為難,回她一句,“你也可以啊。”
“我不行。”
“為什麼?”黎玲真覺得自己弱智,跟一個陌生的女人,扯什麼為什麼的。
女人聽後,歎了一聲,“我也想這樣幫他,但可惜的是,這裏隻有你和他是活人。”
什麼意思?
黎玲愣了一會的,突然想要尖叫著跳起來,直接抱著綰煉就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