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玲自然不會信他,更何況,這個惡鬼居然還有臉說他不想要折磨他。真的是臉皮厚到了極點了,也不想想,他是出於什麼目的,才非得要逼著她去接近楊羽的。
魑魅卻真像是忘了自己的目的,反而還裝出一副好心人的嘴臉,貼近黎玲,對著她吹耳邊風,他還說:“雖然你沒什麼能力,不過,現在你卻可以幫到他。”
“幫他?”黎玲越聽越覺得可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冷笑,“你居然讓我去幫他?魑魅,你莫非讓淨化了,這會居然想起了要幫別人。”
“我也有心軟的時候!”他居然還大言不讒。
黎玲咬著牙罵了一聲,“你就是個心腸歹毒的惡鬼,那來的心軟的時候。”
魑魅冷笑著站了起來,再次附視他,然後,他的手一掃,洞穴消失了,黎玲再次回到了醫院之中,仰臥著直盯著天花板看。而楊羽,依然如雕塑一樣立於床邊。
魑魅則是浮在天花板上,倒懸坐在上坐,也不看向黎玲,倒是顯得氣定神閑,悠然自得地說著,“心腸歹毒!看來我存在得太久了,都忘記了自己本來的麵目,這麼說來,倒還得感謝你提醒了我。”他說著,緩緩地看向黎玲,還是倒懸著,棕色的頭發,都垂了下來,樣子越發的詭異了。
黎玲不想理這種作怪的惡鬼,別過頭去,裝睡。就在這時,她又聽到魑魅說,“既然你都認定我了是非害他不可,那就算了,不過,你也說得對,我的確就對他沒安好心,會出手,也隻不過是因為不高興別的什麼的,居然敢窺視我的獵物。所以,不管你願意不願意,你都必須聽從的我話,把獵物給盯緊了,要是讓那東西給得到了,我可饒不了你。”
他凶狠地放了話後,就消失了。
黎玲卻沒法消化他的話,隻覺得,無法明白他話中那些東西是什麼樣子。
她想問鬼麵,但一想到鬼麵與魑魅是一丘之貉,不可能會對她說實話,這讓很懊惱。
這時,楊羽想是打了盹,突然醒過來,人還迷迷糊糊的,不清楚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黎玲,剛剛,我好像……”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隻是一臉的困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這裏做什麼,又與黎玲說過什麼話一般,整個腦子昏沉沉,空空的,想不起來。
黎玲一見他這樣子,也知道魑魅一定又做了什麼手腳,真是懊惱到極點。
心想著,楊羽會對自己著迷不已,不正也是魑魅一手謀劃的嗎?
黎玲雖然像全身傷架了一樣,但好在真沒有傷到了筋骨,很快,她就傷好出院了,出院時,也是楊羽接了她。
黎玲想要拒絕,但一看楊羽的態度,她也就知道了,再怎麼拒絕都沒有用,還不如端著冷傲的態度,讓他自動自覺地退出。
也不知道這楊羽是不是天生受虐的命,黎玲越不理他,對他越冷,他偏就越熱誠,越貼心,噓寒問暖,細致倍到。在外人看來,他越就是二十四孝好男友,熱情都把其他人給溶化了。
黎玲明是提醒著自己,不可以,不過,她終究不是人偶,她的心裏,還是流著熱乎乎的血,再怎麼地裝,都無法阻止自己內心的跳動。
好在這幾天那位叫人匪夷所思的林靜也沒有來打撓她,也就沒讓她覺得那麼的難受。隻是,像是一下子莫名地平靜了,她反正心裏不安。這種不安,隨著時間的逝去,非但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強烈,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
快到黎玲家時,楊羽接到一個電話,他接聽後,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很快,他便將車先停到了路過,轉過臉去,有些為難地看著黎玲,“剛剛,我爸爸說,想要見你。”
黎玲聽後,也是吃驚了好一會,緩過神來時,也很為難。“為什麼?”
“我不知道,不過,我想他會不會是在什麼地方聽說了我和你的事……”楊羽還沒有說完,黎玲卻阻止了他同“我和你,什麼都不是。”
“黎玲,”楊羽露出了失落的表情,“我知道,隻是我一廂情願,但那怕是這樣,我也,很想你能跟我回家,見見我的家人。”
黎玲原本是不想去的,但見楊羽這態度,她反而覺得,不如去見一見,也好跟他的家裏人說清楚,從而斷了楊羽的念想。
於是黎玲應了下來。
車子掉頭朝楊家而去,楊羽這會子的心情,當真是好到了極點,不時的,還衝著黎玲傻笑一下。
黎玲忍不住都同情他,心想著一會要是說清楚了,就算是他,也會受傷的吧。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黎玲都忍不住心情鬱悶。
很快的,就到了楊家。
楊家座落在黃金地帶的別墅群裏麵,有一個很大的外庭園,築了很高的圍牆,從外麵看,隻能看到別墅的二樓以上的樓層,以及一部分高大的樹木,其他的,無從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