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煉把車停在了路邊,在街上逛了一圈,總覺得有些事情自己忘記了似的,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要做什麼,隻是隱隱之中,似能聽到一個聲音在對叫自己。
自從與魑魅對戰之後,他就失去那雙可以看透一切的陰陽眼,現在,好像連聲音,也時常 很難聽得到。但這回,他卻是感覺很怪,總覺得有什麼在叫自己。
這讓他心神難安,開車來到這裏後,那聲音,似乎更明顯了,但,卻仍是斷斷續續,沒法聽得清楚。
於是他決定下車逛逛,說不定可以聽得明白。
但逛了一圈,仍是沒能聽得明白,反而倒是模糊了起來。
綰煉有些失望,又說不清為什麼會這麼在意,想了想,覺得是不是最近一次受了傷,讓自己出現了幻聽這個新的毛病了?
他正想著往回走,那個聲音卻更響了,好像,就在他的身側響了起來一樣。
綰煉側過頭一看,正好看到一間商店,裏麵正擺著許多的人偶布娃娃,這些娃娃神態各異。綰煉對這些娃娃並不感興趣,並對自己的幻聽覺得可笑,正想移步,這時,他聽得真正,“綰先生!”
是在叫他!
也在這時,一個裂著一嘴利牙,紅通通的雙眼的人形偶人似在看著他。
難不成,這人偶讓附身了?
綰煉正疑惑,這時,就見有人推門走進這家商店,很快,就走到了那個人偶麵前,取下,直接走到櫃台前,正想賣下這個人偶。
綰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著了什麼魔,竟是跑了進去,奪了那人手中的人偶,“對不起,這個人偶能不能讓給我。”
那人很不悅,瞪了他一眼,“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就跟我搶這個?”
綰煉被刺得臉紅耳赤,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這讓他尷尬得很,幾乎就想放下那個人偶,轉身逃出商店。
偏偏這時,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綰先生,請你買下來。”
綰煉愣了下,“對不起,我,我有個妹妹,她,她很喜歡這個,我找了很久,能不能讓給我。”
那人聽了之後,也不說話,隻是一臉的鄙視,臉上就掛著:“少找借口,你丫的就一變態男。”
綰煉當真是讓她看得臉紅耳赤,恨不得馬上放下人偶離開。
偏偏這人偶卻像是生根了一樣,任他思想怎麼地掙紮,就是不放開。
綰煉雖然不喜人情世事,不過,他到底還是懂做,最後,還是以四倍的價錢,從那人手中買了過來。
但自他買下這人偶後,聲音便自動消失。綰煉也不懷疑其他,隻帶著人偶回去,直接拿給好叔瞧。
好叔一看,大吃一驚,“主人,這人偶從那裏得來的?”
綰煉便將買下這人偶的經曆說了出來。好叔聽後更加的驚訝,“他的人偶,向來不會流入一般的的街市,這一次怎麼會出現在那種地方。而且,這人偶,很奇怪,似是不止一個魂魄在裏麵,總覺得糾纏了其他的東西,而且,還沒有被真正的施咒。是在這之前就逃走了,還是他故意拿出來的?”
“你說的他,是指廉奎師?”綰煉認得這個人,非但不喜歡他,還對他的所作所為看不過眼,覺得他竟是比惡鬼還要邪惡。
隻是人作惡,卻不是他管的範圍,他再深惡痛絕,也無濟於事。
“是的,”好叔今天真是奇跡地話多,“這人很邪惡,常用活人的魂魄來做人偶,並對她們施以詛咒,成了自己的血咒娃娃,再拿去害人,可惜,我們一直抓不到他的證據。”
“這算不算得是證據呢?”綰煉自己這麼說時,卻不當一回事,畢竟,這一人偶上的魂魄是否能說出害自己的人都不一定。
如果他還有以前的能力的話,這點小事倒不在話下,但現在,他真的是無能為力了。
綰煉覺得,自己為能這人偶做的,無非也是想法子幫她找回身子又或者超渡。
好叔拿起人偶左看右看,突地又是驚訝地說道,“這人偶,怎麼會有飛燕的氣息?”
飛燕是綰煉的式神,但自從他失去了能力之後,他就隻能看到飛燕紙樣的樣子,再不能見到她的真身。
而且,最近似乎連紙飛燕都不見了。難不成,她落入了廉奎師的手中,讓改成了人偶?
這應該不可能才對!
式神可不是尋常的魂魄,更不是生魂,對於嗜好生魂的廉奎師而言,飛燕壓根就入了不他的眼。
最重要的綰煉覺得,這人偶絕不是飛燕。
“主人,要不我試著把人偶的魂魄喚出來,問一個究竟?”
綰煉有些猶豫,並非他信不過好叔的能力,隻是,他還沒有真正確認被做成人偶的生魂,是否還活著。
如果還活著,指不定生魂還可以再回身體去,但若是喚了出來,一旦弄不好,生魂便會成死鬼,再無複活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