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個蠢材,要是幹掉了容克西,誰都知道是我們下的手,他們魔鯊一族那些老家夥會放過我們嗎。”
“那我們就看著容克西捉了旭烈?”
“不著急,那些比蒙不是好對付的,你沒注意到,他們的祭司還沒有出手?”
怒火中燒的容克西將軍帶著大軍衝進了這個死亡海峽,衛隊好不容易才清理出一條狹窄的通道,兩側的海族戰士的屍首根本來不及運走,就那麼堆在兩邊,甚至成了構築防線的材料!
容克西將軍已經麻木了,他知道,自己算是完了,幾萬精銳對於家族還損失的起,但是被數千陸地比蒙在海邊打殘了三萬皇家衛隊,這種恥辱將讓整個家族蒙受恥辱!
現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親手將這些比蒙砍成肉泥,剁下旭烈王子的腦袋,然後再砍下自己的頭顱。
容克西將軍雖然雙眼通紅,但是還沒有喪失一個將軍的基本素質,在極段時間內整頓軍備,調整了攻擊序列。
攻擊梯隊由將軍親自布置,麵前的是海峽最後一道防線,隻要衝了進去,大批的海族戰士將能夠憑借數量優勢和誇伯蟹鼇戰士的大陣盡情屠殺那些狡猾的比蒙,而不是在這狹窄範圍裏麵死挨硬抗比蒙的利箭。
戰事似乎稍稍停頓了下來,劉剛和後勤人員此刻卻是忙著照顧重傷的戰士,這些從前麵背下來的戰士差不多已經喪失了戰鬥力,有的還沒到後麵就已經死了。
這時代哪裏有什麼戰備醫療?弄點草藥捆紮一下已經很厚道了。
劉剛提前備下的草藥、烈酒、棉布發揮了極大的作用,很多本來就要死去的戰士因此而多了一口氣,比蒙戰士的生命力在一點點的救助下頑強地掙紮著。
除了斯巴辛達和少數戰士在戒備以外,後麵所有的人都在忙碌著,野人土著們在救助方麵似乎更勝一籌,靈巧的雙手可以即快又好地清理包紮傷口,一些草藥他們隻是簡單詢問以後,就知道如何使用了,數百野人的醫療隊這次可幫了大忙。
大雄小美也沒有再鬧了,靜靜地待在哪裏看著劉剛忙碌,兩頭巨鱷也趴在水裏,大尾巴隨意拍打著,濺起一米多高的水浪。
“族長,古基部落的祭司長老們已經全部就位了……”
……
“……阿吉族長請斯巴辛達長老前往指揮艙……”
“族長,海族又進攻了……”
“族長……”
劉剛聽著前些的戰報已經有點麻木了,隻知道機械地給戰士包紮著傷口,讓婦女們多燒一些開水,將棉布撕開……
最後一道峽口防線的爭奪戰開始了,海族術師雖然適合在空曠海域施展法術,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容許他們等到進入內海以後了。
海族風裂術師是天生的水係、風係兩係魔法師,就是在這個狹窄的海峽,三十名海族術師一起發動,卷起了滔天巨浪,風暴般的水元素聚起來,變成了無數的猛獸,衝向了比蒙的防線。
那些猛獸猙獰,鬃毛骨甲宛如實質,夾裹著風刃,踩碎了巨石,發出巨大的隆隆聲響,氣勢如虹地殺奔了過來。
旭烈出手了,數十條的百米水龍騰越而起,狠狠地撞向了海族術師的水元素猛獸,雙方攪殺在了一起。
水龍的等級更高,但是海族術師的水元素猛獸更多,震天的咆哮聲中雙方殺了個旗鼓相當。
雙方戰士緊盯著魔法師鬥法,等著結果的出現,在這種高階魔法麵前,個人是脆弱的,殺或被殺都是一瞬間的事情,每個人都在祈禱自己的神袛,保佑自己一方的水元素猛獸。
旭烈能夠幾次逃亡,不是沒有道理,更高階的水龍顯然戰鬥力更高一些,抵擋住海族術師的第一輪衝擊後,就阻擋住了海族大軍的腳步,看架勢,海族那邊也必須要耗盡旭烈的魔力才可以采取下一步行動。
海族沒有等待,又有一撥海族術師加入了攻擊梯隊,容克西將軍已經下了死命令,必須盡快殺入海峽以內。
海族皇家衛隊不同於普通海族部隊,風裂術師這種元素使用者的配比要大大高於普通部隊,在普通的戰鬥中,炮灰戰術才是海族的法寶,但今天顯然出了岔子,比蒙的強悍讓海族們吃了一驚又一驚。
旭烈的壓力陡然增大,幾條水龍已經被打散了,其它水龍也被殺的節節後退。
劉剛後方,上千的傷員躺滿了大船的各個角落,即使躲過這次危難,很多戰士的性命可能也保不住了。
戰鬥從來都是殘酷的,血一樣的事實讓不斷洗刷著劉剛這個二十一世紀青年的心靈。
後來劉剛不再沉默,開始大聲地指揮著土著野人還有幾個黑黑的隨隊生物搬運著物品,用自己微薄的歌力盡力撫慰著痛苦的重傷者,以免他們隨時可能停止呼吸。
祭司戰歌在戰鬥附屬屬性上的戰力微弱,但是醫療救助方麵確是一絕,劉剛在撫痛、止血等方麵的戰歌成功地挽救了很多重傷員,後來大雄小美還有兩頭巨鱷的精神力都主動被大雄小美注進了劉剛的神識,大大增加的精神力總算讓劉剛保住了絕大部分重傷員的性命,感謝戰神……
劉剛最關心的依然是前線的戰事,現在已經可以看到水龍和海族魔法獸的戰鬥場麵了,隆蘇裏他們構築的火油防線雖然也被突破,但是火油並沒有被澆滅,映襯著海族戰士那猙獰的麵孔,長滿倒刺的骨甲,沾滿鮮血的貝殼圓盾、珊瑚矛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