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看似正常,可是氣氛總感覺到怪異。
在場的文武百官就好像是布景,除了偶爾說兩句祝福的話,其他的皆是權當沒有看見,沒有聽見,隻有坐在高位爾虞我詐的幾位主子才是主角。
慶幸的是白靈兒因有綠豆相伴,兩個倒是玩的不亦樂乎,沒有鬧出多大的動靜。
這樣的晚宴,就隻是靜坐著便讓人覺得是一種煎熬,忽想起曾經一次次陪著蕭亦楠參加的無數場這樣的宴會,初雲真不知道那時候她是怎麼周旋在這些人中的。
曾經的回憶如刀子般一道道的照著心口劃拉著,苦不堪言。
晚宴進行到一半時,大家喝得差不多,這才稍微不顯得那般拘謹了。
皇後時而和皇上低語,時而和身後的幾位妃子談論著什麼,倒是陳菲雪好像被眾人可以的忽視了。
不過這一切,都不是初雲關心的,初雲打從進來就若有若無的觀察著皇後的左手。
觀察的結果便是這麼長的時間,不管幹什麼,皇後的左手皆是放在腿上,動也不動,宛如雕塑。
“看什麼呢?”常笑轉頭輕聲道,“還不趕緊為本宮置酒。”
“是。”半跪在常笑的身邊,將酒杯填滿。
“不要想太多。”常笑怕初雲觸景生情,惆悵的勸道。
輕微點頭,“我知道。”
陳嬌雪刺耳的聲音傳來,“聽說常春宮的雲公公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以一人之力化解其危機,卻不知這位雲公公是那位,可不知這位雲公公是否在場,出來讓本宮悄悄。”
以一人之力化解危機,說得可真是玄乎其玄的,妥妥的讓眾人好奇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初雲的身上。
若是平常人家的孩子進宮,別人肯定會說是生活所迫,隻得來皇宮謀一份職位,可是一個身負絕世武功的男子難道還愁沒有無力生存,自願淨身入宮?
眾人心中雖疑惑,更加好奇這個雲公公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被人點名道姓,初雲值得硬著頭皮上前,跪倒在自己仇人麵前,自稱為奴,“奴才常春宮洛初雲拜見皇上。”
“長得倒是眉清目秀,討人歡喜。”陳嬌雪發言,給予肯定,”衷心護住,更是不可多得。“
“是啊,雲公公救主有主,倒是該好好賞賜。”蕭亦楠接話,金口一開,“賜雲公公白銀百兩,絲綢十匹。”相對於上一次的口頭賞賜初雲四品總管這一次的賞賜倒顯得實誠多了。
“謝皇上賞賜。”對著這些她從來都不缺的東西初雲倒是平淡。
“果真是寵辱不驚的人兒,不虧是常貴妃身邊的人。”陳嬌雪話語中的意思不明。
不過不管陳嬌雪說什麼樣的話,在初雲的耳中都是那麼的刺耳,聽著便讓人惡心反胃。
隨即討好般的問皇帝,“皇上,臣妾身邊的宮人不是粗手粗腳的,便是武功不濟,能否將雲公公派到攬月宮。”
赤果果的要人,毫不把常笑放在眼中。
在這麼大的場合中,話說隻要皇後開口要東西,哪怕是皇上也得為保其一國之母的麵子點頭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