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蕭亦楠每次麵對常笑時也都是能忍皆忍。
“嗬嗬，我已經很冷靜了，冷靜到都快發黴了，你還要我如何的冷靜。”勉強的支撐的身子，盯著蕭亦楠冷笑道。
就是因為靜下來的時間太多，想心事沉浸在回憶中的時間太多，才導致鬱結攻心，還要如何的冷靜。
蕭亦楠半眯著眼睛沉默，一代帝王也有他的無奈。
“皇上，皇後娘娘和一幹妃子聽說貴妃娘娘生病了，前來探病。”祥瑞小步跑到蕭亦楠的身邊低聲的彙報，彙報時還不忘打量一下常笑神色的變化。
“讓陳嬌雪從我這兒滾出去。”常笑是一點都不給麵子，直呼當朝皇後的名諱。
“這？”祥瑞眼神請示著蕭亦楠，等待著皇帝的命令。
“要麼讓陳嬌雪滾出去，要麼，你們兩個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視野之中。”常笑神情微顯落寞的說道，說完轉過身便不再看蕭亦楠。
“算了，夜深了，讓皇後和其他妃子先回去休息吧。”蕭亦楠揮退祥瑞，走到常笑身側，“不管你跟誰過不去，千萬不要和自己過不去，如果一個人連自己都不愛惜了，那麼也就沒有活著的意義了。”
“活著的意義？”側眸反問，“那你活著的意義是什麼？你身為九五之尊，想必意義必定是極其偉大的吧。”
活著的意義，怎麼聽起來這麼搞笑啊，說的這般深沉作何？
常笑這句滿滿是嘲諷的話本以為蕭亦楠不會選擇回答，蕭亦楠卻淡然道，“不，我的一點都不偉大。”
不但不偉大，甚至說很渺小。
有宮女捧著為常笑煮好的藥湯進門，“娘娘，藥熬好了，還請就熱喝下。”
“拿下去，看見那些黑乎乎的東西就惡心。”常笑頭也不轉，便嗬斥道。
蕭亦楠倒是顯得很無奈，親自試了一下湯藥的溫度，端到常笑眼前，一味的好脾氣，“我一直記得頂天立地的笑笑最害怕喝藥了，這麼多年，倒是一直沒有變。”
“不要叫我笑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笑笑。”常笑怒目瞪著蕭亦楠。你不配叫我的名字，打從三年前，你滅雲家滿門，迎娶陳嬌雪，將哥哥派去看皇陵時，你就不配叫我這個名字。
氣氛瞬間變得有點冷，蕭亦楠勉強扯出笑容，像是誘哄著自己小妹般，“先喝藥吧，不喝的話，以後我會一直這般叫的。”與其中也有一絲威脅的成分。
常笑在這場對視中，認輸，將藥碗拿過來，一臉痛苦的將所有的藥水都喝了下去，將碗放下時，常笑的五官都皺在了一起，而她本人則渾然不止。
“這個樣子倒是一點都沒變。”每逢喝藥時的表情比可毒藥還要難看。
蕭亦楠突然間想起來，曾經他和一個女子看到常笑喝藥時調笑，“笑笑，又不是給你喝砒霜，做出這幅要死不活的模樣幹甚？”
他們隻是笑笑而已，而被笑的女子卻是一臉正經的反駁道，“怎麼，你喝過砒霜啊，說不定砒霜的味道比這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