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初雲是觸目驚心,不敢再說拒絕的話,溫柔的將離樂嘴角的血跡擦幹淨,細聲的叮囑,“好好好,姐姐會讓你見他的,這就把他帶過來,你不要太過於激動好不好。”
離蒼白的臉上扯出個笑容,“我知道了,謝謝姐姐。”
沒有辦法,初雲隻能忍讓。
離樂此時顯然是情緒太過於激動,要是不順著她的意,真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隻能順著她的心思,讓他先見見陳驚風。
初雲心中忐忑,也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是否正確。
“答應我,一會見了他,一定不要太激動,好不好。”隻能退而求其次。
心中莫名的悶痛,卻隻是一瞬間,便無跡可尋。
早上親自伺候著離樂吃完飯,喝了藥後,將其哄著睡著,給下人交代了下,自己馬不停蹄的來到怡興樓。
白日的怡興樓冷冷清清的,幾乎沒有什麼人出入。
初雲頂著自己的容顏進門,驚得看門的龜公眼睛睜得老大,半響才磕磕絆絆的提醒,“姑娘,你,你來錯地方了吧。”
我們這個地方可是著名的煙花之地,你一介女子,而且長得這麼的招眼,就不怕有來無回嗎。
若是三年前的初雲,必定會揚起頭,不可一世的告訴他,我可是來找我相公的,也順便看看是那個狐狸精長得比我還漂亮。
隻是,三年一過,心態已變,再也說不出這張揚的話語裏。
眼睛未轉,腳步未停,直接朝著目的地走去。
被甩在後麵的龜公急了,小跑著跟著初雲,“這位姑娘,你不是我們的客人,不能進入。”
說話間,初雲來到相裏昱平日裏長住的房間,一把推開門。
而一夜未曾入眠,靠在塌上的相裏昱睜開眼睛,注視著來者。
“姑娘,姑娘……”姑娘,這可是我們老板的房間啊,老板平日裏看著風流多情,但嚴厲起來也讓人不寒而栗。
“你下去吧,這位姑娘是我朋友。”相裏昱率先打發了喋喋不休的龜公。
“是,公子。”龜公知趣的告退。
臨走之際,用眼角偷偷的瞥了眼初雲,露出原來如此恍然大悟的表情。
“進來吧,總不會要一直站在門外吧。”相裏昱見初雲站在門口不動也不出聲,便起身走到初雲身邊,臉上掛著到是平日裏風流公子的笑。
輕描淡寫的模樣讓人會誤以為昨日他沒有說那些沉重的話題,也沒有說他不日要離開。
“不了,我妹妹要見,所以我要帶他走。”初雲開門見山的將自己的目的說出來。
相裏昱皺眉,“你們這不是胡來嗎,大夫昨天說了什麼難道你忘了,難道你想將她往死路上逼。”
相裏昱身為一個外人,都記得大夫說過不能再刺激別人,否則藥石無靈,就等著死的了。
初雲搖頭,模樣略顯脆弱,“我沒辦法,她一心想要見他,我不讓,她就掙紮不止,正是因為沒辦法,我隻能屈服。”
要是有辦法,她也不會這麼快的讓她們兩人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