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敢出去。”初雲甩手扔開他的領口,嘲諷的問道,“陳家的這一切可算是罪有應得,你死裏逃生,不敢出去麵對也是說的過去的。”
陳驚風站正,慢慢的恢複理智,兩隻眼睛仔細的打量著初雲,將對方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也不記得見過這個人,平淡的問,“那好,我想知道你是誰,帶我又要去見誰。”
“怎麼,不見光的活了幾天,你就已經忘了自己還是有妻兒的人。”語氣中慢慢是瞧不起的神色。
這樣不想麵對社會的男人有什麼值得讓人費心的,有什麼讓離樂迷戀的。
如果離樂遇見的第一個男人不是陳驚風,而是其他別人任何男子,那怕是個落魄書生,也是好的吧。
“妻兒。”聽到這兩個詞,陳驚風身影晃了晃,卻嘲諷的搖頭,“不可能的,她這輩子也不會再見我了。”
我間接的害了雲家一百多條的人命,而她也顛覆了整個陳家,他們之間再無任何的可能了。
而兒子,嗬,年幼的兒子早便和陳家的人一起完了。
“她說她恨不得我進去死,她這輩子不會見我了。”陳驚風不敢讓自己有希望,也不想去麵對她。
初雲抬起頭,對上陳驚風的眼睛,嚴肅的說:“那我問你,你是不是也不想去見她。”
陳驚風在初雲的注視下,偏過了頭,“有區別嗎。”
不管是誰不想見誰,他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對方了,不是嗎。
“如果我說她已經快要死了,你還是不想去見她嗎?”初雲說出最嚴重的後果。
“不可能。”陳驚風驚愕的反駁,“她怎麼會死,她不是活的好好的嗎?”那天她曾經見過,在金殿上的她是何其的精神,是何其的健康,就連她說在陳家瘋瘋癲癲的生活,也是她裝的。
這樣精神好的人怎麼一下子會死,根本不可能的。
“你自己先裝扮一番,不要讓別人認出你,我在門口等你,在路上跟你說吧。”初雲冷冷的瞥了眼陳驚風,自己率先走了出去。
門外相裏昱一直等待,在初雲出來後讓人將離樂的孩子送到初雲手中,仔細的叮囑,“把孩子也帶上,讓她瞧瞧,說不定心情會有所好轉的。”
“謝謝。”對於相裏昱,千言萬語隻能說一句感謝,其他的隻能默默的記在心中。
“不用了,我讓人準備了馬車送你們回去,我就不過去了。”相裏昱側開了身子,讓開了道路,“以後小心點。”
“好,後會有期。”或許這一次見麵是他們兩人最後一次見麵了吧,初雲抱著孩子點頭致謝,轉身離開。
屋內,陳驚風站在原地沉默了幾秒鍾,之後便迅速的給自己戴了一個鬥笠,便快速的走到門口。
馬車停在正門口,而初雲正坐在馬車內,掀開車簾示意陳驚風上車。
陳驚風再坐下決定之後,也就不再遲疑,三步跨上馬上,掀簾而進,身子卻在進入馬車的那一瞬間怔住了。
隻因他看見了初雲的懷抱裏有一個年幼的身影,他非常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