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蕭亦楠下旨,讓曾經的大將軍常湛就任一個小地方的縣官,且不用直接回朝,在聖旨宣布的時候,將他就任所用文書憑證會送到皇陵那邊,讓他直接由那出去。
下朝後,朝中大臣皆是搖頭惋惜,原來任你才華橫溢,滿腹經綸,也抵不過枕邊人的一句話有重量。
將相良才被放任偏遠貧困之地,到底是常湛不幸,還是整個國家的悲哀。
眾人再一次的將這一筆賬算在了初雲的頭上,初雲再一次成為大家口中的那個禍國女人。
而此時的初雲則帶著秋水和孩子出了皇城,坐在馬車內遊蕩在俞京街道。
秋水自前兩天挨了一頓皮鞭之後,整個人更加的安分了,忍著身上還未痊愈的傷,緊緊的抱著孩子。
馬車停頓在一家糧店門口,初雲帶上鬥笠,率先下車,秋水抱著孩子緊跟其後。
誰也不曉得的是,半響之後,從這家糧店的後門單獨走出來個黑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女人,女人行駛匆匆,腳步如非,如風般離去。
速度太快,若是老百姓,隻會感覺的一陣風從自己身邊刮過,其他的什麼也看不見。
黑衣女人來到人際罕少的地段,沒有再感覺到有人跟蹤,才放緩了腳步。
將鬥笠往下拉了下,這才朝著自己要去的方向走去。
怡興樓內,初雲清楚自己此時的打扮很是搶眼,選擇翻牆而進,來到相裏昱經常會出現的屋子裏。
這一次,沒有再見到相裏昱的身影,也不會出現像往常一樣曖昧場麵的畫麵。
屋內,可能是幾天沒有灑掃,都落上了薄薄的一層灰塵,在屋內挪動著腳步,手指放在桌上劃出一道印記。
他走了,有一個真心對她的朋友因為她的改變而選擇的離開。
“這裏麵誰進去了,不是說公子的房間不準任何人進去嗎?”外麵有道尖細的聲音,邊打著哈欠,邊走說著。
虛掩了半扇的門被推開,老板手中拿著顏色豔麗的絲帕,“趕緊出去,不讓老娘打斷你的…”後麵的一個腿字還沒有說出口,像是被人捏住了脖子,聲音戛然而止。
“你應該還記得我吧。”初雲將鬥笠摘下來,露出自己原本的容顏。
老板的聲音噎了噎,人也瞬間清醒了,立馬點頭哈腰的進門,將門合上,“奴家給雲姑娘請安了。”
“不必了。”初雲半倚著桌子,“相裏昱走的時候,有說什麼嗎?”
“公子說了,這兒以後的主子就是姑娘你了,隻要你有什麼吩咐,我們都會盡力的完成了,還讓奴家以後遇見後,轉告你,你選擇的那條路太過於艱難,以後自己小心點。”
初雲轉過身,悵然出氣,之後也不再糾結這些事情,走進老鴇的身邊,附耳叮囑了幾聲,老板連連點頭之後,便告退。
過了一些時間進來後,手裏拿著些東西,仔細的交給初雲。
初雲再仔細的叮囑之後,便去了老板剛剛所提供的一個地址哪兒:九重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