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灑脫,語氣中卻夾雜著悲哀,白琉夕為其心疼不已,上前將初雲攬在懷中,閉著眼睛將頭搭在初雲的肩膀上,“你沒有食言的機會,你答應過我的。”
我不會給你食言的機會的,所以,你隻能等著我。
霸道異常,語氣堅定。
“我…”初雲還開口,便被堵上了嘴唇。
四唇相貼,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最近,兩顆心也挨在了一起。
白琉夕貪戀這片刻溫柔之時,也沒有忘記安慰初雲。
激吻過後,白琉夕抓著初雲的肩膀,注視著她,“你隻有兩個機會,要麼今天跟我走,要麼等著我來接你。”
在白琉夕深情的注視下,初雲眼神飄忽,最後無力的撇過頭,掙開了白琉夕的控製,朝著那爆著燈花的燭台走去。
拿著剪刀,剪去紅燭殘引,沉聲道,“我不能跟你走。”
“那好,我等著有一天,夜間我們可以相依相偎,共剪西窗燭。”白琉夕緊跟在後,握住初雲的纖手,一起剪去燃掉的燭心。“如果再有一兒一女,組成一個完美的家,那就世間最為幸福的事了。
漂泊許久的心找到了可以依靠的肩膀,心中很是不舍,貪念這一時的安穩。
時間仿佛安靜了,一切仿佛都屬於他們。
然而在這寂靜的夜中,秋水突兀的聲音在門外喊道,“皇上駕到。”
“皇上來了,快走。”初雲從美夢中驚醒,推開了身後的白琉夕,“趕緊走。”
白琉夕點頭,握了握初雲的手,“好,不過等我。”說完,黑色的身影越窗而出。
白琉夕這剛走沒有幾秒,蕭亦楠的身影便出現在了眼前。
努力的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攏了攏衣服迎了上去,替蕭亦楠解掉身上的披風,“大半夜的皇上怎麼過來了。”
蕭亦楠目光陰沉,緊緊的注視著初雲。
微弱的燭光讓一切都看不透徹,隻是覺得氣氛不太對,將手中的披風交給秋水時,瞥了眼她的神色,回應她的是秋水難看的表情,仿佛在說讓她好自為之。
“你們都下去吧。”蕭亦楠揮手,也不讓任何人伺候。
“皇上,天色不晚了,你該休息了。”屬於她和蕭亦楠的兩人空間總會讓她覺得不舒服。
蕭亦楠盯著初雲,突然露出難看的笑容,伸手捏著初雲的臉頰,手上忍不住的用力,將初雲的臉頰都變形了。
他可能知道了白琉夕今天來清雲宮的事情了,這個念頭立馬浮現在了初雲的腦海中,心裏暗叫不妙。
兩人就這麼對峙著,一個是偽裝的堅強,一個人不忍下手的狠心。
最終還是蕭亦楠的手中漸漸的失去了力道,手垂落了下來,冷峻的麵容上露出難看的笑容,“你永遠是這般的鎮定。”鎮定的讓人將你想要撕碎,可是我還是舍不得,舍不得讓你受半分的傷害。
對麵隨時都會盛怒的蕭亦楠,初雲隻能選擇沉默。
“好了,這個月你就靜心的待在清雲宮,不要操心其他的,下個月十六,將會是你和我的婚禮。”蕭亦楠無力的說完這幾個字後,轉身離開了。
到底是他妥協了,自己贏了不是嗎!初雲苦笑道。
蕭亦楠一離開,秋水便小跑了進來,對著初雲行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