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無情帝王家。”拋下一句話,轉身離去。
這,蕭傾諾和榮景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後,都皺了皺眉,神醫說的話什麼意思?
說這病是因為皇家還是因為兩人自詡聰明,這下也不明白神醫的話了。
“就這樣?”蕭傾諾問。
一進來問一句吃飽了沒,走的時候又丟下一句這樣沒頭沒腦的話,她覺得莫名其妙的。
“神醫跟我們不太一樣,他的話你不用認真去想,一認真想你就會糾結。神醫的信譽很好,他既然答應醫治就不會反悔的,別想那麼多了,夜深了,該休息了。”
逛了一天,說不累,那是假的。
吃完飯,榮景舍不得讓蕭傾諾的纖纖玉手碰到油膩的油鹽,便自己一個人洗了碗。
“榮景,你讓我做一些吧,難道你就不累麼?”看著榮景什麼都不讓她做,蕭傾諾看的渾身不舒服。
夫妻之間本來就是相互分擔的,可他什麼都自己做,讓她這個做妻子的顯得很不合格哎。
“我忽然發現你是個喜歡受虐的。”榮景停下來,看著她說道。
受虐?這跟幫他的忙有什麼關係?
“你什麼都做了,那我幹什麼?”她這是心疼他,想幫他分擔一些。
“跟我說說話。”其實,她的心思他怎麼會不知道?
隻是,她細皮嫩肉的,摸這些東西手變粗糙了,他會心疼。那麼,他寧願自己累些。
“榮景,你這樣慣著我就不怕我恃寵而驕麼?”她問。
他對她很好,真的很好,好的讓她越來越心疼了。能夠遇上他,她想,這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我喜歡我樂意,誰敢多說,我榮景跟他沒完。”他寵自己的妻子,關別人什麼事?
他倒是希望,把她寵的無法無天的,讓別人受不了,這樣就沒有來窺視她。他就是想這樣寵著她,讓她習慣,然後變成依賴,最後成為戒不掉的毒藥。
榮景眸光一閃,嘴角微微上揚,心中蕩漾。這想法,他很早很早的時候就滋生了,如今她是他的妻,他對她好,是天經地義的,他希望他的好,能夠讓她心疼。
其實,榮景的心思狠毒的。他的愛,他的寵,他的疼,不是束縛,而是全方位的滲透,等你想抽身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身中劇毒了,病入膏肓了。
這種毒,他希望,她生生世世都戒不掉。
“榮景,你相信佛麼?”蕭傾諾笑靨如花,一顆心也暖烘烘的,好似時刻都是心花盛放,燦爛得很。
“不信,但我信你。”佛,那是什麼東西?
蕭傾諾走近他,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抬眸看著他,四目相對,像似要把對方深刻心裏。紅唇輕啟,氣若如蘭,“佛說,五百次回眸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我想,我上輩子肯定很努力的修煉,今生才和你在一起。”
她不是感性的人,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變得很感性,特別是跟榮景在一起的時候。愛,不是改變對方,而是影響對方。潛移默化中,她發現自己變了,變得更感性了。
佛,榮景是不信的。經蕭傾諾這麼一說,他覺得這佛並不是沒有作用的。
輕柔的語氣,如蘭的氣息,情深款款的眸子,這一切,讓他的心軟的一塌糊塗。扣住她的柳腰,俯身,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雙眼。
“冥冥之中早已命中注定。”榮景深深的看著她,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