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和若狹好好商量下該如何逃出馬車才好,餘光卻瞥見窗簾子微動,下一秒,那穿戴完畢的人忽然就從窗口跳了出來。

唐沐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卻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傅若狹從空中撲向自己,而後聽得一聲大吼,左右兩邊的騎兵見狀,騎著大馬就衝了過來!

當下就要破口大罵——見鬼的!這人變了性別之後腦袋也秀逗了麼!

唐沐身旁的那幾個大頭兵也是慌張不已,一臉不可置信地扯住唐沐的手臂,質問道:“唐公子你不是說隻是帶我們來偷酒喝的麼,偷著偷著怎麼開始偷人了啊??”

唐沐的臉黑了又黑,眼下卻是顧不得解釋了,隻得對那幾人說道:“會變成這樣子我也是沒有料到的,等下我引開他們,幾位抓住機會趁亂逃走。你們身上穿著臨昭的軍服,他們沒有那麼快懷疑到你們頭上,你們可以先混到後麵的隊伍裏,再伺機回楚夏軍隊。”

他話音方落,那騎兵已經跑到了他麵前,長槍一揮,直指他的腦袋,口中厲聲道:“大膽!你是誰,竟敢擅自帶走我們夫人!”

“夫人?”唐沐驚呼,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忙轉頭看向若狹和她確認。

若狹無奈地聳聳肩,“嗯,葉琛想要娶我。”

唐沐想起先前燒飯兵和他說起的那一番話,看樣子果真不假,眼下倒也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唐沐問若狹:“你先前被關在鐵牢裏麵逃不走是應該的,但現在連馬車裏頭你也逃不走?”

“我的內力被葉琛封住了,好在他沒有廢了我的武功,隻是我先前受了大傷,若是執意逃出去,我的體力可跟不上。”

“你沒武功?!”他再次驚呼。

“不是沒有武功,是現在不能用。”若狹不滿地糾正他。

兩人一問一答,被他們忽略了的騎兵聽著心裏不痛快,憤憤地又將手中的長槍向前伸出了一點,幾乎就要碰到唐沐的眉心,“來人,把他給我捉起來!”他氣急敗壞地命令道,周圍的氣壓頓時開始浮躁起來,離他們最近的人聽了命令,便要撲過來捉他們。

這樣子也是實在沒辦法了!

唐沐深吸一口氣,手上拽著若狹的手,輕輕捏了捏她的手背,示意她聽他口令。若狹現在沒有武功,且唐沐遠道而來救她當真是件讓她感動的事情,自然滿口答應。

那個騎兵的眼神又凶惡了幾分,唐沐眯了眯眼睛,心裏數著一二三,一把將身邊的兩人推向了要來捉自己的那幾個臨昭兵,而後抓住若狹的手就咚咚咚地繞過馬車後頭,打算往另一邊跑走。

若狹縱然沒有武功,但跑得還是挺快的,咬牙使勁地劈開四周向自己和唐沐伸來的手,眉頭緊蹙。

馬車這邊的人不多,眼見著就要劈出一條路來,下一秒,馬車夫卻快速將馬車駛離了原地,屏障一消失,馬車對麵的人便蜂擁而來,馬上又要將他們兩人給包圍起來。

那五個楚夏兵不知不覺中,已經混到了臨昭軍之中不見了身影。這個倒也不怪他們,畢竟唐沐確實沒有給他們什麼好處,別人自然不會為他們兩人拚命。

若狹漸漸的有幾分棘手,且這些士兵一開始本是胡亂衝上來的,被若狹徒手打退之後,便一把抽出了自己的長劍或者長刀再次迎了上來。

徒手接白刃這種事情實在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況且若狹現在還被封住了內力,身子元氣大傷,實在沒有精力應付過來。眼見著一把白晃晃的刀子劈了過來,就要劈到唐沐的腦袋,若狹心底一顫,慌亂不已,咬咬牙便準備用自己的手臂去擋刀。

忽然,空中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乃兵器相接所發出的銳利聲音。預料到的疼痛沒有落到自己手臂上,若狹睜開一隻眼睛,疑惑地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隻見得唐沐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來一把匕首,竟然生生將別人的長劍給砍成了兩段!

若狹心中雀躍,正要誇讚唐沐兩句,視線卻先一步被他手中的匕首吸引了過去——

匕首是用玄鐵打造的,底部鑲著一圈黃金圓板,刀柄處盡是各色寶石,最打眼的是,刀尖上頭鏤空了五個圓點,恰似一朵梅花的形狀。

這匕首,她斷斷不會認錯,世上隻此一把,怎麼會在唐沐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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