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瑞竹還沒回來,方青羅便在屋裏吃著點心,哼著小調,等待著那邊大鬧之後的好消息,而肖澈那邊卻已經鬧的天翻地覆了。
他去找穆恩侯評理的時候,穆恩侯還沒有從朝中回來,這時間下朝是下朝了,但穆恩侯也有不少應酬,跟友人在外麵喝酒聽小曲去了。
於是,肖澈鬧到了老夫人那邊,老夫人頭痛的厲害,加上前幾日染了風寒身子沉,根本沒力氣應付他,隻好打發人出去尋穆恩侯,結果穆恩侯喝的臉微紅的被找了回來,害他在友人麵前還失了麵子,一路上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心裏把陸氏和吳氏罵了個遍,恨不得回去就狠狠抽兩個女人幾個大嘴巴子。
陸氏他可以責罵,可吳氏畢竟是他弟妹,看來隻能讓老夫人去管教,或者跟他三弟好好談談了,這時候惹了方青羅本來就不明智,還偏偏又惹上了神醫施人傑的弟子,這不是處處樹敵嗎?
說來也巧,穆恩侯跟人在外麵吃飯,剛巧施人傑也被人請去吃飯,那人是朝中的禦史大夫,前幾日請施人傑去醫治他娘,施人傑看他一片慈孝之心,便答應了下來,這幾日那人的母親身體好轉了許多,他心中更加感激佩服施人傑,便做東請施人傑吃飯。
古代的建築隔音並不好,恰巧施人傑吃飯的地方正好在穆恩侯隔壁,穆恩侯是被下人叫到雅間門外說話的,所以施人傑聽的更加清楚了,不由皺起了眉頭。那位禦史也聽到了,立即義憤填膺的問:“施神醫,這事你看怎麼辦?需要在下的話盡管開口。”
施人傑是知道肖澈在給魏晨楓醫毒的事情,他對魏晨楓中的毒也頗感興趣,還感歎了江湖之大無奇不有,更囑咐肖澈做好醫療筆記,回頭他要一一查閱的,所以如今肖澈在醫治的過程中,竟然被人企圖偷醫方,這讓他也非常的不爽。
“劉大人,看來這頓飯是沒法吃了,我那徒兒性子太過耿直,我放心不過,還是去穆恩侯府看看吧。”施人傑說著就要起身,禦史急忙說:“施神醫,我還是跟你一同去看看吧,我這禦史的職責也不是虛的。”
施人傑沒有反對,於是兩人一起朝穆恩侯府去了,隔壁雅間自然有人聽到了動靜,心裏暗暗為穆恩侯歎息,這穆恩侯的家眷真是不安生,之前刻薄了淳佳郡主,雖然人家是亡國郡主,可耐不住人家爹是救皇上而死,還是皇上義弟,你欺負人也得看看吧?現在更好了,又去得罪皇上跟前紅人施神醫的弟子,還是偷人家醫方,唉,所以說啊,娶妻當娶賢,不然後院起火也夠你喝一壺的。
穆恩侯回去後,拚命的解釋一切是誤會,然後就想拿兩個丫鬟做替死鬼,可很快神醫施人傑也來了,隨行的還有劉禦史,穆恩侯的如意算盤是落空了,最後一番鬧騰下來,讓陸氏和吳氏當眾給肖澈道歉,還罰兩人禁足一個月,侯府管家對牌都從陸氏手裏交了出去。
老夫人拿著對牌想了想,對二夫人說:“老二家的,我知道你閑散慣了,但你大嫂如今要禁足,這府裏事務你就管管吧,一切按舊例來就是了。”
原本眾人都以為二夫人會拚命的回絕,卻不想二夫人爽快的接下了對牌。恨的大夫人差點咬碎了一口的白牙,那眼睛都快把二夫人瞪成個篩子了,而三夫人跟大夫人鬥了這麼些年,為的就是管家的差事,現在看到落在了二夫人手裏,她也同樣不甘心的剜了二夫人幾眼。
可惜,二夫人好像全然不知,根本沒有收到她們的怨念。
這些還是瑞竹回去後,在方青羅屋裏繪聲繪色的講出來的,方青羅聽的津津有味,連點心都多吃了幾塊,還是顧媽媽在旁邊提醒道:“郡主,少吃些點心,免得占了肚子,待會的晚飯就吃不動了。”
方青羅心情大好,縮回了要去拿點心的手,笑著說:“這下一個月都不會有人來煩了,等一個月後,我和表哥在學堂也站穩了腳跟,免得中間橫生枝節。”
顧媽媽她們都點頭稱好,芍藥有些好奇的問:“郡主,你說二夫人是真想當家嗎?難不成往日裏她是裝出來的?”
方青羅搖頭,甚至戳了芍藥的腦袋一下,笑著說:“你呀,以後多動動腦子。我看二夫人以往倒沒裝過,聽說她自己院子裏的事情都交給三小姐來打理了,我看她這樣做是為了二少爺和三小姐。”
顧媽媽特別能理解二夫人的心情,點頭說:“我看也是這個道理,以往二少年和三小姐他們還都小,二夫人性子喜靜,不喜歡管理庶務也就算了。可這沒兩年二少爺和三小姐也要到說親的年紀了,二夫人肯定得為自己兒女著想。”